“甚么鸭子,甚么鹅,我在后边多问了句,何大人说这是夫人特意绣的鸳鸯!”有人朝他们走了来,直接说道。 “啥?!” 鸳鸯? 当即有人扯下自己腰间家里的妻子给绣的鸳鸯荷包,很是激动:“那是鸳鸯,那我这是甚么!” 现在甚么鸭子和鹅都能冒充鸳鸯了吗? 这要是被抓进了衙门那可是要判刑的。 何府里头,楚母几个同他们告辞。 本就是借了地儿相看,如今瞧着两边都是满意的模样,楚母心里高兴,想着快些回去跟夫君说上一说。 米仙仙留了回人,在楚母客客气气的回绝后便亲自把人送了出去,临走,还很是欢喜的招了招楚荷,同她说:“你这性子倒是跟我合得来,往后若是得了闲,便来府上坐坐,与我没话,但我府上可还有个比你小几岁的妹妹。” 楚荷红着脸儿,点头应是。压根不用想着楚母的交代,整个人很是乖巧懂事,楚母看得都有两分眼热。 在他们面前儿的时候怎从来没这般乖巧过的! 等送走了人,府上便只余三夫人婆媳,都是自己人,倒是用不着客气,米仙仙还让人叫了何安来,当着何心的面儿问他:“今日这楚家女你可满意?这人是已经打听清楚了的,就等你一句话了,你满意,明儿我便请了媒人登门,把婚事定下,也好给家里一个交代。” 何安手里拿着荷包,他心里其实是愿意的,但一听要定下婚事,又觉得很是恐慌。 万一、万一…… 何心:“小弟,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对楚家女不满意?” “没有。” 何安一口否认。 他就是怕。 当年他娘嫁给他爹之前,虽说人长得高大魁梧,但据他爹说那性子还是小意温柔的,对他也体贴,对爷奶更是恭敬,隔三差五跑何家来帮忙,刘氏就是觉得她勤快又干脆,哪怕生得模样一般了些,但乡下地方,勤快能干才是衡量的最高条件,只有勤快了,两个人才能把日子给过好,才能过得下去,这才撮合他们。 张氏伏低做小,苦尽甘来,顿时一下翻身做了主人,从恭敬的儿媳妇跳到了整天吵闹不休,见识短浅的撒泼妇人身上。 刘氏悔啊。 打小,刘氏就跟何安说娶妻娶贤,以后娶妻子得好生盯着看看,莫要被人给骗了,他爹上了个当,他这个当儿子的再去上一回当的。 “要、要不再等等……” 米仙仙捂着嘴儿笑得花枝招展的,眼角连泪花儿都出来了。 大嫂张氏可真是害人不浅,坑了一个大哥,连儿子都怕了她。 “放心吧,这楚家女我们已经打听得清清楚楚,连她家中也打听了一番,便是人物品行没问题才让你们相看相看,拿着人家送的荷包呢,还说这等话。” 米仙仙也想起了前几日她拿了荷包出来,本以为他见了荷包必然会欣喜得很呢,谁知何平宴脸色大变,不住的拉着人看,生怕她眼睛看不见了,米仙仙跟他解释了好半晌才让他相信下来。 还一个劲儿的让她保证以后不碰这针线了才罢休。 大嫂张氏当年能嫁入何家,确是是哄好了婆母刘氏,但说来,也不是她这个当儿媳妇的说嘴,这事儿要真说起来,婆母刘氏也得担上一些责。给儿子挑儿媳妇,哪怕这人看着勤快能干,总得拖了相熟的人打听打听姑娘的名声脾性,家中人的秉性才是吧,张家在村里住了多年,又不是能忍的性子,多打听打听,总是能问出些事儿来的。 但她没有。 这便是一错,这才有了后边大嫂蓦然翻脸。 说起来,她婆母也是坑了自己儿子的。 当然,这些话说出来那是不孝顺,米仙仙也不傻,从来没拿出来说,只自己心里门清就是。 听她一一讲了个明白,何安这才放了心,反倒急着催促起来:“那婶子你快些请了人上门把亲事定下来吧。” 他一脸的着急,听得何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