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算是文坛巨擎了吧?不是一样要滚蛋! 所以若是按沈括说的去办,还真能解决刘瑜手上的问题。 别管那什么章程正确与否了,关键是刘瑜现在没站队,无根基! 只要他站了队,有了根基,什么秦凤路机宜文字王韶的计策是否堪用?这样的军国大事,能压到一个八品官身上?刘瑜又不是枢密副使,也不是秦凤路安抚使,干他底事啊! “多谢存中兄了。”刘瑜苦涩地向沈括拱了拱手。 沈括抚掌道:“若能弹劾醉翁,自然更如好风借力!王元泽素来不假辞色,可是对贤弟却多有赞叹;更有传闻说王家女公子,与贤弟来往甚密。只要贤弟为新法致力,不日便当扶摇直上,到时还得贤弟照拂愚兄啊!” “只是这事,我怕是做不来的。”刘瑜看着愈说愈兴奋的沈括,无奈地说了实话。‘ 他怎么可能站队? 整不了火药、炼不了钢铁、烧不了玻璃,要造反是搞不成的了。 但刘某人怎么说也是文科生出身好么? 王安石新政失败,到了神宗皇帝过世之后,向太后当权,还在搞新党! 刘瑜是疯了才会去站队新党! 但沈括雪夜来访,虽说交浅言深,刘瑜也不得不承他的情,所以又说了一句:“何况新政能否推行下去,也是未知之数啊,存中兄,还是要慎之!” “新法推行不下去,或是有的;但若不致力新法推行,贤弟,汝身败名裂,就在今朝!” 书房里的氛围,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尴尬了。 谁不知道这事搞不好,刘瑜就玩完?可没这么当场打人脸的。 就是医生觉得这人没治了,也是让家属去准备后事,没说当场跟患者讲出来吧? 沈括挥了挥手让他那书僮退了出去,略带些得意对刘瑜说道:“贤弟太过憨直,汴京大,居何易?愚兄也是得了贵人指点,方才结识子厚兄。你放心,只要你上折,自请出知陈留,事必无误!” 子厚,章子厚,也就是章惇。 编修三司条例官,加集贤校理、中书检正章惇,变法派大将。 刘瑜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先前是为了搭上向宗回,沈括直接把刘瑜引过去; 这回看起来,沈括是为了讨好章惇,才会冒险进京来找刘瑜吧? 听到这里,刘瑜隐隐就有了一丝不快。 如果说沈括真的担心他,给他出主意,那哪怕是馊主意,刘瑜也是承他情的。 可这一而再的这么搞,刘瑜真的觉得不爽,直接就问道:“多谢沈兄好意了。不过我看,还是算了吧。便是我上折直言秦凤事,说错,也不过丢官去职罢了。老实说,家中还尚有几亩薄田的,应能维持生计。” “这么说,贤弟是执意不愿为新法张目了?”沈括听着,脸上也就不太好看。 “只怕一旦言失,就不止于丢官去职!”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