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那茶汤,而是饶有兴趣地向方嫣然问道:“不知道嫣然娘子,又值多少贯?” 方嫣然没有愤怒,连脸色都没有变,显然这个问题她也问过自己:“九千五百贯左右。” 刘瑜听着苦笑起来,还真是一切都生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码。 “嫣然娘子倒是趣人,不过,在下不认为,朋友之间的情谊,可以用钱来衡量。”刘瑜脸色一肃,却就直接摊牌了。话到这里,已经试探出对方的意途和底牌,再无周旋的必要。 方嫣然放下手中茶盏,长叹了一声:“你选择最坏的结果,让我多花钱,让自己多受罪。不过人各有志,也不强求。” 说罢她便要起身离去,五少爷的事,她要在方家立足,却是无论如何也要办好的。 刘瑜软的不吃,那便只有来硬的。 至于刘瑜是否会去跟苏家说起?方嫣然一点也不担心的。 空口白舌,说了,苏家便会信么?刘瑜若真的蠢到去苏家求告,方嫣然绝对大为欢迎,反正只是刘瑜一面之辞,那不正是给五少爷方若虚,上演一出宽宏大量、不计诬谄的戏码吗?正好映衬出刘瑜的低劣来! 她只是冲着掌柜、跑堂、小二说道:“此间事,若有所泄,你们的厄运,却也便会来了。” 吓得掌柜一众人等,颤抖得如深秋的蝉,拼命点头应下。 但便在此时,楼外的长街里,便传来急剧的马蹄声。 如同战鼓一般的马蹄声,向着此处而来。 蹄声在太白楼门停了下来,便是战马长嘶,却是骑士急勒缰绳,那马急刹之下,不得已人立而起,前蹄乱踏的声响。紧接着却是“轰!”一声,战马的后蹄,在这下了雪的青石板路面上打滑,支撑不住,直接摔了下去。 又有许多马蹄声往这边来,只听着门外大呼小叫:“不好,苏大才子被马压了!”、“苏公子是传旨钦差,快救人!” 此起彼落的声响,不知道怎么弄的,又是“轰”一声,倚在门口的小二吓得缩了缩脑袋,回身对刘瑜苦笑说道:“东家,那茅草盖被马踢塌了。” 这时外面传来苏东坡大声的呼喊:“我没事!不要乱!随我来!” 便听着甲叶作响,两队身着步人甲的军士,按刀而入,苏东坡有点狼狈,不单走起路来有些一瘸一拐,而头脸、须发上,都沾了雪泥,一张脸都是铁青色的,不知道是被冬雪冻的,还是事急如焚吓着的。 他入得内来,看着刘瑜要起身见礼,方嫣然也要起身,苏东坡根本无闲理会后者,连点头为礼都没有,直接对刘瑜说道:“子瑾不必多言,官家口喻。” “着刘瑜速至皇城司视事!不得有误!” 说罢他伸手扯住刘瑜:“快走、快走。” “皇城司有事,也犯不着劳动圣驾吧?再说这事怎么让你来?魏某人不才是该管的么?”刘瑜一头雾水,很有些莫名其妙,这不对章程啊。 “魏岳死了!被刺客杀了!不要废话,快跟我走!” 刘瑜被扯出门口之际,反手拉住了苏东坡:“皇城司暂时由我勾当?” “是!速去视事,一旦再行生变,到时你便要负全责!”苏东坡几乎每一句都用吼的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