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冷哼一声,叫了杂役听差过来,教他去买些糕饼回来。然后对着刘瑜冷冷说道:“你怎么就觉得我这里,能找着糕饼了?” “我看你守在门口嘛。”刘瑜摊开手,耸了耸肩。 王雱听着真的要疯了:“我守在门口,就是为了让你在房间里找出糕饼,然后偷吃?” “我堂堂的崇政殿说书、天章阁待制兼待讲,守着门口?” “你这左正言、权发遣皇城司公事兼编校秘阁书籍,就在房间里手持糕饼,狼吞虎咽?” “刘子瑾,你是被痰迷了心窍,还是怎么着!” 对于他的指责,刘瑜倒是没有什么所谓,他是真饿得慌。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不能接受王雱刚才那种机锋式的交谈。 “饿了就得吃,不管你什么身份。” “新法要推行,就得把阻碍新法推行的人弄走。” “有些事,相爷不方便做,总得有人做。” 王雱听到这里,倒就来了兴致:“你愿意做?不必如此,你若愿意,放出去做一任知县,致力推行新法,才是正理啊!” 他还是比较赏识刘瑜的,至少觉得,刘瑜不至于要干脏活。 “不,我不做。”刘瑜摇了摇头,马上就否定了。 要站队,也不能等到这时候才来站。 “新法我并不太看好,其中有利,也有弊。” “我是说,你得安排人来做。” 刘瑜到了这时,才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我,只是不能容忍一个貌岸道然的家伙,干着卖国的勾当罢了。” “涑水先生卖国?子瑾,你这太荒谬了。”王雱不以为然。 刘瑜摇了摇头:“或许在你看来,无伤大雅。在我看来,却便是汉奸!原本我也不想理他,不居其位,不谋其事。但他要逼我发疯,那我就疯给他看一看。” “你想要什么?”王雱是知道刘瑜的性格,所以也没有打算去说服他,直接就切到核心了。 刘瑜也很直接:“编校秘阁书籍手下,当有听差使用人等,至少按着皇城司的例子。” “此事容我想想。”王雱点了点头。 可惜刘瑜却不接受这样的规则:“行,或不行。你得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胡闹,此为公事,安能私相相授?”王雱就不干了。 就算王安石把持朝政,曾公亮只不过是个应声虫,皇帝此时也极为信重王安石。 王雱自己的名声、人望也很出色,只要开口,这事就不太可能过不了。 但他也不能在这里就先给刘瑜明确的答复,这不合官场的逻辑。 “如此便好。”刘瑜看着那杂役听差,买了糕饼回来,便点头对王雱应了一声。 话说到这地步,也就是王雱会尽力去达成此事,倒也没有必要,非要逼他开口。 刘瑜把糕饼吃了两块,起身道:“我疯魔去了。” “非得如此么?”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