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的声音。 入得内来,却正是王雱,他削瘦的面颊上,泛着不健康的红色,入内被暖炉一烘,竟就咳嗽了起来,好半晌才顺过气,却激动地拍案道:“子瑾做下好大一桩事!哈哈哈!大人和曾公,看着奏折,都说匪夷所思啊!本来要遣使传你去中枢对答的,但听说你睡着了,便说教你好好睡上一番!” 梁焘这才找着机会,给王雱见了礼,然后便想托词回避,这也是一种礼貌。 王雱却不以为意地道:“大丈夫无事不可对人道!何况这是好事,喜事!况之避什么避?” “元泽兄,听说为殉国军士请功请赏,有难处?”刘瑜却皱着眉头,直截住话向王雱问道。 “有什么难处?我怎么都没听说?”王雱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看着刘瑜一脸不信,甚至还低声说道:“殉国的军兵,朝廷怎么会亏待了他们?自然是要荫一子的。” 当然要荫高品级的武官是不可能,但就算荫最低等的小使臣听用,至少也有个官身。 到时这些小孩长大,立了功,走点门路就能当上实职军官了。 别说那些殉国的军兵比不上,就是彭孙现混到这样也比不上的。 为啥?哪个系统都讲究个根正苗红的,人家这些小孩,可是凭着祖荫上来的,跟彭孙这样的,当了兵又逃,跑去为匪,再入龙骑军,哪是一回事吗? 刘瑜眉头略为舒展,却向梁焘说道:“元泽兄就在这里,况之你把找郭公公传话的事说一下,不必避讳。” 事实证明,能走过科举独木桥,又在官场混出样子的,基本没谁是笨蛋。 梁焘开口就把来找郭清的小内侍,所说的话,照述了一回:“便是说请赏请封之事,怕有些难。” 但他绝口不提,童贯派的小黄门,来找刘瑜的事,这也算是卖了刘瑜一个好。 王雱听着就有些尴尬了,摸了摸鼻子道:“子瑾啊,你请的赏,有些过了,离这军兵的抚恤,这太过了。” 难得号称小圣人的王雱,有些张口结舌,但刘瑜却没空去打趣他:“人连命都拿出拼了,几个钱,值当什么?再说我大宋富甲天下,辽国都用我大宋的铜钱,咱又不是没钱!元泽兄,这不能寒了壮士的心啊!” 可让刘瑜万万没要想到的是,王雱象看傻瓜一样看了他半晌:“大宋有钱?你疯了么?” “大宋有钱,家大人要变法是为什么?” “你以为变法是闹得玩儿?不就是为了给朝廷找钱么?” 刘瑜一下子愣在那里,虽然知道士大夫兼并土地的把戏,但大宋商税也不少啊! 甚至是一年能收上亿贯的赋税啊! 大宋没有钱?他望着王雱,喃喃道:“你跟我说,大宋没钱?” “真没钱!”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