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陆以圳心目中的地位。 但他并没有允许这个疑惑在他心里留存太久。 容庭从陆以圳背后伸过手去,扣住对方的腰,将人带入怀里。 他温热的气息呼在陆以圳耳后,双臂牢牢地锁住对方所有的动作,像是极有耐心的猫科动物对待自己的猎物,将陆以圳完全纳入自己的掌控后,再等待对方慢慢放弃所有的抵抗。 顺从。 然后他将他推到了大衣柜的边上,轻轻一带,两个人就面对面地站在了一起。 “容……唔……” 容庭吞下了陆以圳唇齿间所有想说的话,然后细细品咂着他的情绪。 是隐藏得极好的思念,像是暗潮涌动的河流,平静的表面下,却有不断澎湃的心。 还有依赖。 让他引以为傲的依赖。 容庭伸手抚着陆以圳的发,接着是他的脖颈、双肩、脊骨还有纤瘦的腰。 最后再往下滑了几分。 带着恶趣味重重一拍。 某人发出了非常不爽地发出一声轻哼。 容庭笑了起来,接着放开了陆以圳,只是没有后退,两人的鼻尖抵在一起,容庭蹭了几下,接着问:“刚才叫我,想说什么?” 陆以圳眼神迷离,瞪着容庭,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 “忘了。” - 国人过元旦,其实没有太多的讲究和庆祝方式,坐在一起吃吃饭,或者逛逛街,找个特殊的地方跨年,或者在家里看看电视……也就过了。 没法出去逛街,也没法去人多的地方跨年,虽然陆以圳特地从虎川影视城飞回北京,但他和容庭窝在家里,能够庆祝跨年的方式却并不怎么新鲜。 一起下厨做了饭——基本是容庭在掌勺,陆以圳坐飞机累得要死,只帮着剥了剥蒜,切了切葱,剩下的时候就都是靠着墙站着,笑眯眯地看容庭忙活。 一起吃了饭——太饿了容庭做饭太好吃,陆以圳狼吞虎咽,基本上没给容庭酝酿气氛的机会,就已经结束战斗。 现在,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各个电视台的跨年演唱会,对容庭来说大多都是审美疲劳的“朋友”和懒得多看的“晚辈”,而陆以圳本身对这种节目也没什么兴趣,两个人假模假式地把所有台换了三遍,实在看不下去,最后面面相觑。 陆以圳舔了舔嘴唇,“容哥,我们……要不找点什么别的事干?” 容庭眉梢扬了扬,“你想……做什么?” “你剧本背完了吗?我陪你背剧本吧!” “……”容庭嘴角抿了抿,像是在酝酿什么一样,然而,还没等陆以圳反应过来,容庭直接将人从沙发上打横抱起,在怀里还掂了一掂,接着,大步流星地抱着陆以圳上楼了。 “啊啊啊啊啊啊容庭你要干什么!!!” 容庭一脸认真:“干你。” 陆以圳愣了一下,原本到了嘴边骂容庭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了,他脸红了白,白了红,最后只是挤出一句咬牙切齿的话:“你别这么抱着老子!娘炮死了!” 容庭笑了起来,将人直接送进了浴室,“洗澡吧。” 陆以圳尴尬地看了眼腕表,浴霸过于明亮的光线映在中间的钻石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陆以圳小声嘟囔:“你这设计太不科学了,晃瞎我的狗眼。” 容庭靠过去,捏着陆以圳的下颚亲在了他的眉上,“瞎了就瞎了,我瘸,你瞎,正好。” 陆以圳这一刻的心情复杂极了,他又甜蜜得想笑,嘴角根本绷不住往上扬起来,然后被容庭轻轻吻住,可他依然能清晰地听见内心里抗拒的声音。 擂鼓般的心跳,还有在容庭靠近时,下意识伸臂挡住对方的冲动。 他不知道,自己对于和一个男人的性爱,究竟能接受几分。 仿佛能看穿陆以圳的心事,容庭伸手握住他,“拍《同渡生》的时候,你觉得……恶心吗?” “当然不会。” “嗯。”容庭微笑着,“只要是爱情,就不会太难接受,对吗?所以我们……试试看?这里足够安全,这是我们的家,如果你不舒服……不管是哪个层面上,你都可以随时叫停,好吗?” 容庭的声音就响在陆以圳耳畔,他根本无法逃避地望着容庭的双眼,那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山谷,吸引着他,一步步坠跌下去。 两人片刻静默而平静的对视。 陆以圳忽然低头,又跑去看自己的手表。 他近乎严肃地看了一会,然后扭过手腕,将表盘正对向容庭,“那什么,才八点,太早了吧?” 容庭愣住。 但很快,他就明白陆以圳到底想说的是什么。 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容庭才压抑住自己身体内无法克制的欲望,他故作淡漠地扫过陆以圳的脸,然后退了一步,“还有四个小时,不早了,再晚时间就不够了,赶紧洗吧。” “……”陆以圳一瞬间内心翻腾出无数句国骂脏话,最后只从嘴里逼出三个字,“不要脸!!” - 容庭非常贴心地没有打扰陆以圳洗澡……的前十分钟。 花洒里喷出微烫的水,在北京的冬日,温暖而氤氲的浴室,无疑是最舒服的地方。 洗澡的时候是陆以圳最喜欢用来思考和想事的时候,淅沥沥的水声响在耳边,他闭着眼,努力去理清自己刚才混乱的思绪。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