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草药,一边不忘对着伤口点评。 一团绿油油的草药糊糊盖在了伤口上,已经痛晕过去的男子的衣裳再一次被撕下两条用来包扎。 这里的动静很快引来了暗中观察的学院护卫。 “这人被蛇咬了,毒血虽然挤出来了,又敷了药,不过最好还是将人弄下山再熬清毒的药灌下去。” 一个人被一条蛇同时咬两口还真是不容易,为了将毒血放干净,现在脸色惨白惨白的。 “嗯,所有人继续考核。” 受伤的人被抬走了,安乐慕白浅还有魏迟跟在了后面一起下山。 走到半山腰的凉亭的时候,三人追上了最开始下山的人,看了一眼累得够呛的两人,三人继续朝着山下走。 此时山下已经摆好了案桌。 “你们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安乐突然出声,之前在空地上的那些学长果然已经不在了,换了护卫看着答题场。 大树下,坐着监考的先生,一共三十五个座位,有的有树荫遮挡,有的暴晒在太阳下。 “你有食物?” 魏迟看向安乐。 安乐从挎包里取出了油纸包裹的胡饼,分成三份,又拿出了几根肉干分了出去,坐在石阶树荫下细嚼慢咽起来。 “多谢。” 魏迟接过胡饼还有牛肉干学着安乐的样子坐了下来。 慕白浅坐到了安乐的另一边。 “还是子实聪明,准备得这么充分。” “胡饼跟水囊都是出发前从学长手里买的,挎包里的东西是家姐给我准备的。” “为什么我之前就没想到呢!子实你姐姐对你可真好,我上面只有三个长兄,连个妹妹都没有,别说准备东西了,对我嫌弃得不得了。” 慕白浅忍不住抱怨了自家兄长们一句,完全不知三个哥哥被他这个话篓子烦得多厉害。 家里世代为医,一个个都沉稳有度,虽不至于寡言少语,但是也没有像慕白浅这样的,从小就那嘴就喋喋不休,连当亲娘的都受不了,丢给了三个大儿子带。 好不容易拉扯大了,可不就赶紧踢出门去,有多远送多远。 “嗯,我姐姐很好,而且,我还有弟弟跟妹妹,他们都很好。” 安乐对于自家人很是喜爱,没出生的弟弟妹妹也是他的爱。 “魏迟你呢?你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我是独子。” 魏迟将胡饼吃完,拿着牛肉干配酒喝。 “酒多伤身,尤其是烧刀子,太烈,喝多不好。” 安乐看了一眼,将水囊递了过去。 魏迟看着面前的水囊,默默的将酒葫芦盖好,然后接了过去。 三人吃好,虽然不是很饱,但是也比其他人要好得多,走到负责登记的学长面前将考题号牌送了过去,领了笔墨纸砚自行挑选了位置盘膝而坐。 将纸张铺开压好,倒水磨墨,三人并排而坐,树荫下有徐徐清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草木香,与树荫之外的烈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水磨工夫,磨墨也是有讲究的,太淡了不行,磨多了浪费,不够细腻书写出来的字又不好看。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