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躺在床上的青年。此时的褚辰已经睡着了,棉被把人遮挡的密不透风,导致原本泛红的脸颊越来越红润。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从床头柜下层拿出一管外敷药膏,然后轻手轻脚地掀开被角,慢慢把手探了进去。 褚辰在$$$$的时候从不喊疼,也不会因为害羞有过多的隐忍和做作,反而很直白地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情绪。最开始只会笨拙的迎合,几次以后学会用技巧讨饶,每次都搞得李慕泽差点疯掉。 上好药后,李慕泽把手伸出来,掖了掖被角,生怕褚辰着凉肚子疼,确定人没事以后,他这才关门下楼。 他在客厅与蓉姐碰面,吩咐蓉姐煮一些清淡的食物给褚辰当午餐,什么时候人醒了就送到二楼主卧。 蓉姐笑眯眯连道三声好,见他穿着外套手提公文包,随口问一句是不是要出门。 李慕泽点头,说去医院。 今天约了医生拆线,顺便有件事情要解决。 他到医院的时候,前面排了两位患者,还需要再等等。他坐在诊室的座椅等待,掏出手机自然而然地翻到褚辰的联系方式。 看眼时间,猜测对方还没有醒,他便放弃了打电话的想法。 等待半小时,终于轮到他。 拆线过程肯定是比缝合过程要轻松很多,为他做手术的医生是一位年过四十的女医生,上次见他印象就挺深的。 女医生接过助手递来的一次性拆线包,取下刀口上的敷料,因为拆线过程不会打麻药,女医生怕他紧张,便出声安慰:放松,不疼的。 李慕泽淡淡地嗯了一声。 女医生用碘伏在缝合出进行消毒两次,等待碘伏干燥的时候,又开口:还好刮痕不算太深,注意饮食作息,不会留疤的。 李慕泽倒是从来没有在意过这方面,他轻轻道:谢谢医生,我不是疤痕体,应该不会。 医生继续手里的工作,用镊子在缝线打结处轻轻提起,使埋在皮内的缝线拉出针眼外用剪刀剪断,这举动或多或少有些撕痛,导致李慕泽自然皱起眉头。 放轻松。女医生点了点他的眉毛。 李慕泽依言放松,渐渐闭上眼睛。陷入黑暗以后,思绪也跟着飘远了,他静静回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近日有些疑惑困扰着他。 那天去公司的路上,黑衣人杀手是有机会对他下手的,为什么临门一脚突然收手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他觉得整件事情太复杂了,牵扯的人也许不止表面见过的人。 不论雇凶杀人的是不是褚家人,接下来他们都不会善罢甘休。 他霎时觉得眉心钝痛不已,当他睁眼的时候,女医生已经用镊子轻轻拉出缝线,全部拆完后用碘伏重新消毒,覆盖无菌纱布,利用胶布固定。 女医生退后几步,摘掉手套,轻轻说句:两天后可以碰水,以免伤口感染。 李慕泽开始穿外套:谢谢医生。 走出医院,他站在路边等车,迫不及待地摸出手机打给褚源,接通以后直接问:我刚从医院出来,大约要二十分钟,事情办的怎么样? 李先生,褚源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带着些许的冷冽和沉闷,黄毛死了。 你说什么?!李慕泽一改往日的淡定自若,头一次露出气愤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死的?原因呢?那么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 褚源低声说:拘留所的人说,黄毛昨晚凌晨一点的时候疾病突发抢救无效去世了。 褚总,李慕泽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漠,你觉得这个理由成立吗? 褚源不答反问:你想单独见黄毛,为什么? 李慕泽抿唇不语,眯着眼睛看向马路对面川流不息的人群,心中略过无数想法。 李先生,你不信任我?褚源沉声问。 李慕泽确实不信任,因为褚源姓褚,只要是褚家的人他都有防备之心。 不过.... 现在这种情况,他除了相信褚源,别无选择,面对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他不能孤军奋战,他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搞不好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沉默半晌后,李慕泽轻轻开口:见一面,方便吗? 褚源说:我在桦树街会所等你,你来过的。 李慕泽应了声,挂断电话。 他低头看眼手中的公文包,原本是打算约见黄毛把那段加密录音放给对方听,可计划赶不上变化,黄毛死的太蹊跷了,短短几天内就让人凭空消失,这也足矣证明那些人做事有多狠。 * * * 桦树街120号/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