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催促。 阮玲有些不信任他,但这盒子捧在手里没有感觉,像空盒子似的。 她抬头,再次朝他看去。 男人挑眉,再一次鼓励。 阮玲咬咬牙,心一横,打开了盒子。 一块红色的公章,静静地坐在里面,下面似是还垫着厚厚玫红色的单子。 “这是?” 她拿出公章,看了一眼,发现正是窑厂丢失的东西。 “这东西为何在你这儿?” 阮玲质问,神色一度很恶劣。 对方倒是一脸坦然。 “当然是宋小姐给的。”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咯。” 半晌之后,阮玲勾唇。 “如果不是我的司机差点撞到你,兴许这章就是我的了。” “你调查我。” “我喜欢的女人,当然要知根知底。” “只可惜,你生错了地方。就算我不是纪宣的妻子,你也没机会。” “那可不一定。现在是和平年代,不存在国籍问题。” “你可太自信了。不过,我很好奇,以你的背景在东国可不缺钱,为何会看上我宋氏的一座小庙?” 她能问出这个,就证明什么都不知情。 樱庭泽定定地看着她,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 “钱这种东西,多了也不扎手。” “那是我外婆的东西,我没有权利转让。” 见他变了神色,阮玲也严肃起来。 说了那么多话,她早已口干舌燥。 这种花蜜水是特调的,甜而不腻,有一种甘凉的感觉。 她喝了一大口,放下抬眸,正看到对面男人满目深情地看着她。 突然,她感到一丢丢的尴尬。 “泽先生,你的茶很好喝。还有,很感谢你送还我窑厂的公章。但是,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她说完,扶着椅子扶手,就要起身。 樱庭泽坐着未动,而是叫了一位服务员过来送她。 出了茶楼,阮玲深呼吸一口气,转身朝二楼阳台看了一眼,才小心翼翼地进了车里。 她总觉得这个樱庭泽这么爽快,将印章还给她有些不怀好意。 果然,接下来他所做的事,都让人始料未及。 阮玲拿着公章,赶去医院。 纪宣是在晚上八点钟的时候,苏醒过来。 恰巧,这会儿,阮玲正跟纪安之在沙发上下棋。 他挣开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因为听见她的声音,他不顾身上的疼痛,转头寻找声源。 一开口,发现声音苍老不似自己。 正逢这个时候,纪安之要去厕所,一眼瞧见朝他们看过来的纪宣,忙朝阮玲惊喜道:“爸爸醒了。” 阮玲丢下棋子,顾不上身子笨重,往纪宣床前跑去。 床上的人,见她过来,伸着双臂要去抱她。 阮玲在床边停下,笑着握住了他的手,打趣道:“你这一觉,睡得可真久。” 纪宣会心一笑,用着沙哑的嗓音,宠溺地说:“我以为你会说,怕我死掉呢。” 阮玲挂着笑的脸,一下冷了下来,握着他手的手,抬手打了一巴掌。 “你下次再敢这样,我可就真不管你了。” “放心,不会再有下一次。” 他勾着笑,声音听起来艰涩难忍。 阮玲察觉,马上去给他接了一杯温水。 就在她刚将水杯凑到嘴边时,被突然进来的陈慕厉声阻止:“不要!”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