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总是多过愤怒吧。 即便如此,他却仍觉得自己和蓝蓝之间应该有更好的未来,他对自己被伤害的小媳妇,花了更多的精力,每日的电话,休息时的短信笑话,以及说话的用词和口吻,无一不是在制造一种安全感。 “哥哥说,明天我就可以回学校了。” “真的吗?!” “嗯。” “那我来接你!” “不用了啦,被人看到不太好。” 他沉默了一下,“那我在校门口等你?” “唔……好吧,能给我买油条吃麽?”她吐了吐舌头,“我哥疯了,这个不让我吃,那个不让我吃,我快给馋死了。” 因为她能回学校,皮皮都快高兴死了,这会儿别说是油条,就是鱼子酱他都负责给她弄来! 挂了电话,他轻松了不少,回头作业刷刷的飞快写完了,盛宠端了一杯牛奶进来,看他在伸懒腰,指了指桌子上堆积如山的作业,略诧异地说:“这些你全部都做完了?” 皮皮懒洋洋的点了点头,接过牛奶咕哝咕哝地喝完了。 “我姐姐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我有点不习惯呢。” 盛宠感觉到了他的愉快,眼神从重点中学夸张的作业中抽回了视线,转而对宝贝弟弟迷人地笑了笑,“我听说你不打网球了,上次的膝盖……” 说着,当姐姐的脸色立时难看了下去。 皮皮没事人一样傻笑,“我这不是能走会跳的嘛,网球也不是不能打,只是不想打了。” “为什么?” “太耗时间,还不如拿来多读点书,或者,陪陪蓝蓝。” 提起蓝蓝,姐弟二人神色具是一黯。皮皮火速地又提起了精神,把蓝蓝要回学校的事说了一遍,盛宠知道这是好事,却说不出恭喜的话,但见到皮皮那样高兴,也不忍说些扫兴的话,只让他早些睡,明早得早起。 皮皮听话得去洗漱就寝,他久违了独属于自己的那份快乐,一时乐晕了头,盲目地进入了自己的美梦,不知道他姐姐独自在舞蹈房挥汗如雨地练习到了后半夜。 第二天他出门上学时,盛宠罕见地晏起,他撇了撇嘴,自己先出门了。 买好早餐和咖啡到了校门口,时间还很早,他看着手表自己先笑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怕蓝蓝等会取笑她,他甚至在心里编出了一整条借口,比如:骗她自己也是才刚刚到而已。 可是,咖啡的温度却一分一秒的在揭穿他。 直到咖啡凉透了,他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尴尬、羞愤、不解,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绝望。 当他终于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时,咖啡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