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 然而她的低下讨好换来的却是陈督军的拂袖呵斥。 “滚!”情绪濒临崩溃的陈督军僵硬地背过身,送客的意思十分明显:“很快会有人送你离开,以后找个人好好过日子,不许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的态度十分强硬,眼看也没什么商量的余地了,碗碗倒也没生气,只是叹了一口气。 “督军真的不能留我在您身边吗?”碗碗最后一次看着陈督军的背影问道,脸上有着难以言喻的复杂。 陈督军并未再说话,此刻,他归心似箭。 “唉,既然如此……”碗碗又叹了一口气,低垂的眼里瞬间闪过一道诡异的精光……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陈督军,神色带着狂热病态:“督军阁下,很抱歉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帝国,不留无用之人!” 陈督军却只是捂住血流不止的胸背,恍惚不已地抬眼看她,他早已分不清眼前这个到底是碗碗,还是他的婉婉。 表情凶狠的碗碗再次举起手中带血的刀子,似是想补刀,然而只听身后一声枪响,这个日本女人很快倒在地上,再无声息了。 回来复命的副官将深受重伤的陈督军扶坐起,向来忠厚老实的脸上此刻满是惊惶失措:“督……督军……” 他又转过头朝门外大声嘶吼:“军医呢,军医快来!” 陈督军却只是轻轻笑了笑,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飞快地流逝。 他抓紧了副官的手,用尽最后一份力气交代着:“兵……兵……” 手很快便松开滑落了,临死前,他仍念念不忘放心不下的,还是那个未被认祖归宗的女儿。 督军府 “平安,快看这……”董兵兵冲着摇篮里闭着眼的小婴孩摇了摇手中的拨浪鼓,脸上满是稀罕的笑意。 早产的孩子总是要体弱一些,哪怕被翡翠、奶娘以及一大群仆人好生伺候照料着,却依旧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瞧着让人担忧得很。 见平安不理她,董兵兵放下了手中的玩具,表情开始变得忧心忡忡起来:“也不知督……督军什么时候回来,这都八月了。” 沈凯超也奉命走了有段日子了,尽管他一再说办完事情会立刻回来找她,但心里总归还是有些担心的。 翡翠为平安捏了捏被角,安慰道:“定是快了,眼下战果已成定局,好些将军都率部回了上海稍作休整,想来督军他也快了。” 董兵兵闻言点了点头,但蹙着的眉仍不掩内心的忧愁。 当晚,督军府的大门被敲响,副官带着一脸的悲痛走了进来。 他屏退了下人,将陈督军身亡的消息单独告诉了董兵兵:“大小姐,督军他……他以身殉国了!” “什么?”董兵兵又惊又恐,好不容易被安抚平静的心,又变得扰攘起来。 副官看向董兵兵,心中倒是不免有些可惜,若董兵兵是位公子,那他定当尽心辅佐,可惜她不是。 他转过身拿出自己带来的一个小皮箱,打开展示在董兵兵面前,里面满满的都是金光闪烁的黄条子,足有二三十根之多。 “大小姐,这些您好好留着,千万不要叫别人给发现了。”副官又掏出一把崭新的勃朗宁□□和一铁盒子弹给董兵兵防身,“枪您是会开的,一旦有危险就保护自己……” “那你呢?”董兵兵忍不住开口问道,她总有一种对方在交代后事的感觉。 副官颓然一笑:“督军是被日本人杀死的,我誓死也要为他报仇!” 趁着夜色,副官又率队急匆匆地走了。 如今天津、北平已被占领,而炮火却始终不曾停止它蔓延而来的脚步,上海正被虎视眈眈地觊觎着。 就在这要紧关头,董夜却只身回了国。 “你还回来做什么?”董兵兵扯着董夜坐下,语气很是责备,“现在战争随时爆发,到时要是没了船出国可怎么好?你赶紧走!” “你不和我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