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死还是算了,毕竟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萧九磨了磨牙,不甘心的改口道:“要是拖后腿,回京自觉领罚!” 到了晚间,在阿兰的监视下,步莲华像喝断头酒一样,悲怆喝干了药,躺在行宫的软塌上发汗,清醒一点后,他说:“不许嫌弃我,病来病去,根本不受我控制……我自己不愿这样的。” 阿兰道:“嗯,我知道,你闭嘴睡觉,少说话。” 步莲华烧的声音沙哑,睡沉之前,又迷迷糊糊说:“我好想听到了月霜传来的暗门哨……” “没事,我回了。”阿兰说道,“她让你给她儿子画副画像送墨城让江宁看。” 步莲华疲累道:“……明天吧。” 沉默无声,阿兰以为他睡了,哪知过了一会儿,忽然听他说:“明天我要还这样要死不活的,就后天。” “嗯,你睡吧,别操心了。” 谁知不久之后,又是一声:“实在不行,大后天也好。” 阿兰忍笑:“知道了,睡吧。” 结果这厮得寸进尺:“真不行了……就明年画一岁像……” 阿兰拉高被子,盖住了他:“你够了啊!” 阿兰没见过他喝醉是什么状态,但他高烧时,就会是这种孩子气的模样。 她盖上被子,本以为他就此打住,不想,步莲华忽然掀开被子,说道:“阿兰,我要教导你。” 阿兰怕他折腾半晚休息不好,哄道:“明天再教导也不迟……” “你刚刚把被子拉到我头顶……”步莲华说,“这是死了人的盖法……” “闭闭闭嘴!”阿兰呸呸两声,恨不得扯掉他红绫,拿来堵住他的嘴。 步莲华又问:“行宫的土适合种花吗?有没有开什么花?” 阿兰趴在他耳边,阴森森吓唬他:“步莲华,你再跟我闹着不睡,以后你就别想跟我睡了。” 这家伙病中仍无耻:“跟你哪样睡?” “哪样都不行!” 步莲华彻底收声,乖乖地再也没说过话。 然而阿兰躺下后,刚翻个身,就觉身上痒痒,她掀开被角看了一眼,当时就给气乐了。 步莲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手,两根指头学着走路的样子,沿着她的胳膊,一路欢蹦着摸到胸。 “……步莲华,我终于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步莲华收回手,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他并未出声,然后又摸索着找她的胸。 阿兰避开,把他的手放回去,拿被子卷起来,威胁道:“再胡闹,我就把你捆起来,留在这里,我自己到洛州检军。” 步莲华终于妥协,乖乖点了头,肯踏实睡觉了。 而在余樵,自打春夫人生了女儿后,收敛了几分,不再像往日那般嚣张跋扈,出言讽刺和荣公主。 而十五岁的和荣公主也要下嫁五十三岁的朝突将军了。 离宫日期定在这月二十七号,三公子乔作为送嫁人,送公主去将军府。 适逢伪帝在龙泉宫大闹,太子王临急需做些事情彰显他的孝顺。公子乔提议送公主去将军府前,改道南都,在南都城门外叩谢皇帝赐封,王临想也未想允了。 出逃的线定下了,随同公主出嫁的人也都选好了,齐嬷嬷伴随身旁。 定婚期那日,和荣公主心中尚存一丝希望,听闻父王到后宫来见春夫人,她厚着脸皮到春夫人殿外求见。 王临招手让她进去,与春夫人亲昵玩乐,并不避讳亲女,喘气歇神间隙,才顾上问:“你有什么事?” “女儿只是想念父王,来看望父王……” 王临却丝毫不为所动,不耐烦道:“说事!没正事就走!你母妃没教过你什么是知礼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