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道路花园的铺陈建设和人员维护,以及每月初一、十五家宴的费用。 这各房的冬装分例想必是谢家各房的一项公共福利。 管事媳妇们散了以后,谢承华和陶保媳妇果然让小厮抬了有百多个箱子来。清一色的大红四角包铜木箱按签子上的房号鱼贯地摆排在一起,把整个正院前廊挤占得没个下脚地方。 这许多的箱子,红枣心说:得做多少衣裳啊? 陶氏使人抬了十二个箱子进屋,然后一一打开箱盖。 “大奶奶,”陶氏道:“这是老太爷五福院的冬衣分例!” 红枣跟着云氏走近前去一箱箱看过,只见十二个箱子里有一箱织锦绣缎、一箱子皮毛、两箱各色素缎、四箱子绢纱布匹和四箱丝棉。 云氏目视一回绣缎箱子里的绸缎花色,然后又让人拿出皮毛箱子里的两张皮毛打开亲手摸了一回,方才问道:“东西数目都对吧?” 陶氏点头:“回大奶奶,小人都核对过了,其中妆花锻……” “嗯!”云氏听完点头:“这就吩咐人给五福院送去吧!” 接着又看谢老爷天香院的分例——红枣瞧着和老太爷的分例完全一样。 这回云氏直接打发谢承华明儿去赤水县给老爷谢知道送去。 看完至亲两位长辈的分例后,云氏便无心再看其他十二房的分例——横竖东西都有定例,若有差别,差的也只是绸缎的花样颜色是不是合各房人的心意。 而这一向是花入众人眼,各有所好。她吃撑了才管她们喜不喜欢? 所以对于其他十二房的箱子,云氏看都没看便直接打发陶保家的给各房送去。于是眨眼间明霞院的东厢房便就只剩下自己的冬衣分例——整二十只箱子。 咦?红枣奇怪了:她公爹作为长房长孙,有分例是该的,但他这分例咋比老太爷和他爹还多了? 云氏看一眼红枣,脑筋在打发红枣回屋吃饭和留她吃饭之间摇摆了一下,便就言道:“陶保家的,咱们院的冬衣分例和大爷让采办们捎的东西都先搁在这屋,等后晌得闲了我再来看!” 原来这些箱子里还有她公公让人给捎的东西,红枣心说看来她公婆也挺会利用职权的呀! 午饭后云氏再次和红枣言道:“尚儿媳妇,你今儿还是申时来裁衣裳。尚儿若是家来,你也一起叫上!” 还要做衣裳?红枣…… “尚哥儿,”红枣回屋问谢尚:“咱们昨儿不是把冬衣都安排好了吗?怎么娘说今儿还要再做?” 谢尚笑:“俗话说‘人多口杂’。咱们家人多。买办们采办的绸缎衣料花样再新再多,娘再怎么用心安排,但分送到各房都难保不被人挑拣!” “说娘徇私,看人下菜,把挑剩不要的绸缎才给她们!” 人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红枣两世都见过不少极品,对谢尚说的这个情况倒是颇能想象。 “然后爹就跟娘说别管了,由她们去,让娘管分例只管东西的数目和样数对上就成。” “咱们自家想穿什么花样就自家买了另做。公里的分例就做家常衣裳。” “这样谁都挑不出理!” 红枣:“这么说昨儿做的冬衣,其实都是爹娘拿私房给咱们做的?” “嗯!”谢尚点头:“红枣,你就没留意昨儿做的冬衣都只是外穿的袍褂吗?” “今儿采办送来的衣料才是公中的分例。可以做咱们这衬里穿的底衣、小袄、小袍。” 经谢尚这么一说,红枣明白了,但想想又问:“小袍?这是什么衣裳?” 谢尚扯身上家来后换穿的袍子给红枣看:“就是我现在身上穿的这家常一裹圆的袍子。” 原来就是家居服啊!红枣明白了。 后晌去上房,云氏果然又已在让丫头们搬衣料裁衣裳,房屋地上摆满了箱子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