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品,唯有读书高’!”李满园抢先发表感慨:“这谢老太爷连面都没露,一街的人不过隔着门远远瞅了个身影,就主动下拜,啧啧,你们说,他要是和红枣女婿一样出来搁大门口说句话,这一街的人还不得全跪下来磕头啊?” “没准就是担心这样,所以谢老太爷才没露面!”李贵银懊恼道:“早知这样,上回我见他老人家的时候,很该跪下来多磕几个头才是!” 一桌人:“?” 李贵银认真道:“今儿一街人想见他一面都见不着,我那次见了面却没磕头,生生错过了机会,可是可惜了?” 闻言一屋人都忍不住笑了。 李贵银奇怪问道:“你们笑什么?难道不该磕头吗?” 一屋人更是笑喷…… 李满园忍笑回道:“该的!我们都该磕头!但贵银,你能不能别这么认真?又不是没机会再见面了!” “明儿谢家不是要摆流水席吗?你去吃席,没准便就又能见到了!” “去吃流水席席?”李贵银眼睛亮了亮,然后便下意识地看向他爷李春山。 他爷可不许他随便出门闲逛。 李春山瞪他:“想去就去。你吃了席见过了世面就赶紧家来!” 亲见了谢家几代人的荣耀——连红枣女婿这个才十一岁的孩子露面说话,都能叫一条街的老少鸦雀无声的听着,一向顽固的李春山现也巴不得儿孙能多沾些谢家的文气和福气,能出个读书人才好! “哎!” 李贵银高兴了。 李满园邀他:“贵银,那咱们明儿一起去!” 转李满园又问李满仓:“哥,你去不去?” 去的话,他就能搭他哥的牛车进城了。 李满仓:“我明儿早晌要进城送贵雨他们上学,然后顺带卖菜。我等卖完菜了再去。” 儿子念书是大事,而卖菜是生计——这两样李满仓一样也不敢耽误。 横竖流水席随到随坐,李满仓暗想:一桌坐满八人就上菜开席,吃完就撤,座位空出来让给后面来的人——没时限。他啥时候去都成! 李贵祥听说明天要上学,不能去谢家吃流水席颇为失望——谢家的席面好吃,他好想再去吃啊! 李贵雨则合计着放学时间暗想:明儿放学去谢家吃流水席,吃完回家也来得及。只这事不急,可以家去后再跟他爹商量。 李满园眼见搭不上李满仓的牛车便又问李满囤:“大哥,你去吗?” 李满囤道:“我亲家中了举,我明儿得进城打听我该送些什么贺礼?” “我亲家中举这么大的事,我没点表示可不行!” 闻言屋里众人不觉都默了…… 先前红枣出门,他们都收过谢家的礼,现谢子安中举,论礼他们也都该给谢家回礼——这回他们若是装聋作哑,无异于自动断亲。 “这事确实要好好打听!”李丰收点头道:“贵林啊,你明儿也进城打听打听这城里给举人老爷送礼的事!” 男女大防。谢家的流水席只招待男客,不接受女客登门。故而李家妇人想去谢家吃席便就只能问王氏。 “大嫂子,”钱氏问道:“你亲家中了举,少不了摆酒请客招待亲戚,你说到时谢家会不会请咱们也去?” 王氏只是嘴笨,心里却不糊涂。她担心被钱氏赖身上,所以即便午晌已得了红枣的确信,便只说:“我听说亲家老爷人还在府城,啥时候回来都还没定信,现亲家太太眼下还要操持流水席的事,近期怕是都顾不上请客!” 钱氏笑道:“人总有回来的时候,回来还不是得请?” “大嫂,你看谢家这回摆流水席连生人都请,咱们两家亲戚,怎么说也该正经请咱们一回才是!” 王氏听得有理,便觉得不能把话说死,便笑道:“那不是还得人先回来后才能知道吗?” “放心吧,谢家若真是请客,少不了要下帖子,到时咱们看帖子就知道了!” 钱氏听王氏如此说方才罢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