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水土不服?”张洋有些担心上前,伸手摸了摸曲溪的额头,有些紧张。 曲溪摇了摇头道:“我可能是饮料喝多了,肚子有点不舒服,休息休息就行了。” 张洋虽然还是有点担心,但见曲溪既没有发烧,也没有别的反应,所以也没往别的地方想。他找东东去要了些肠炎宁,然后在曲溪睡觉前喂给曲溪吃了,这才搂着少年入睡。 曲溪一直睡得不踏实,张洋心里一直惦记着,连带着也没有睡好。 就在当天半夜,张洋被曲溪的呻/吟声吵醒了,他伸手一摸,摸到了少年的一头冷汗,顿时吓得清醒无比。他打开灯,发觉曲溪面色苍白的厉害,表情看起来特别痛苦,此刻蜷缩在床上,身体一直在发抖。 “是肚子疼吗?”张洋问道。 “嗯……”少年勉强应了一声。 张洋摸起手机给颜行舟打了个电话,然后帮曲溪穿上衣服,整个人慌得不得了。曲溪伸手在张洋手上重重一握,开口道:“别怕,应该没事。” 张洋望着面色苍白的少年,顿时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颜行舟来的很快,几分钟就到了。 张洋抱着曲溪下楼,东东已经在楼下找好了车。 夜里交通方便,他们十几分钟后就到了最近的一家私人医院。 直到把少年送进急诊室,张洋的心脏都还扑通扑通跳的飞快。方才把曲溪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心里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恐惧感。那种恐惧来的突然,却迅猛异常,一瞬间就把张洋那颗心锤的生疼。 他想,是不是因为他现在太幸福了? 所以老天要搞点事情出来打击他?可是为什么是曲溪? “不用胡思乱想,可能是急性肠胃炎,或者是胃痉挛之类的。”一旁的颜行舟开口安慰道:“他一直很健康,不会有大问题的,而且我们来得很及时,没有耽误病情。” 张洋想了想开口道:“昨晚他就说不舒服,我当时就该带他来医院。” “现在来也不晚,你不用自己吓唬自己。”颜行舟道。 张洋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了,大概人太过在乎另一个人的时候,都会这样吧,一旦对方有任何的问题,都会忍不住往最坏的地方想。即便心里一直迫使自己往好处想,可还是忍不住那种无法言说的恐惧和绝望。 “我第一次来巴西的时候,因为食物中毒,差点挂掉。”颜行舟道:“当时在圣保罗的医院里,整个人几乎都失去意识了,而且我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张洋被颜行舟的话转移了些许注意力,转头看他问道:“后来呢?” “后来在医院遇到了一个中国男孩,对方才十八岁,胳膊折了,也是一个人住院。”颜行舟道:“他当时因为带的钱不够,没办法继续在私人医院住下去了,我就很土豪的替他把住院费用付了。” 巴西当地的公立医院看病是免费的,所以人多,看病住院都得排队,而且排队的时间很长,动不动就得好几周甚至几个月。所以但凡能支付的起的人,一般都会选择私立医院,因为私立医院无论是医疗水平还是看病效率都会高很多。 “那孩子倒是实诚,用了我的钱,就坚决要给我当保姆,所以那段时间他吊着骨折的胳膊照顾了我半个多月。”颜行舟道:“后来……我在巴西境内住了两个多月,他就免费给我当了两个月的助理,而我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