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 读到这里,王曾停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陈初六心中一惊,完了,难道被那张茂直给坑了,这文章不能这么写! 不对啊,这么做应该是最稳妥的办法。 陈初六胡思乱想之际,冯拯在笑了一声道:“孝先,你这一下,可把这小子吓到了。” “哦?知应,你别害怕,本官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陈初六十分无语,你倒是早说啊,但还是忍住了拱手道:“王相,不知小子的文写得如何,是哪里有了谬误?” “没有,谬误什么的,以你的本事,应该不会出现,本官毫不担心。”王曾回到:“不过,你这篇文章,真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我看不上吧,是另有高人指点迷津?” “呵呵呵,王相料事如神,的确是有人指点。不过,这个人,小子是万没想到的。这次前来,也是想问问王相,能否看明白。” “谁跟你说的?” “盐铁使,张茂直。” “是他?”王曾低头一想,问道:“你昨天去找他了?” “不是,是张茂直叫下人,拦住我的马车,让我过去的。”陈初六回到:“小子疑惑的是,盐铁司多大的衙门,为何还要顾及我呢。” 王曾不语,冯拯在一旁抬起眼皮道:“这还不简单,人家就是想发展发展人脉。你在舍人院,虽然管不到他,但他盐铁司还是有很多地方借重你的。” “这样啊……” “不过,他张茂直是三司使,看中的不一定是眼前的事情。知应你简在帝心,他张茂直看中的是你今后的前途发展,为他自己找好退路。”冯拯缓缓说道,大有教诲的意思,陈初六赶紧倾听。 冯拯又道:“我与你说,这官场之中,有两种人会帮你。一是朋友,好比同年同乡,莫逆之交。还有一种,是有求于你的人。你的地位越高,这种人就越多。他张茂直,算是一个眼光远的人了。” “小子受教了。” “不过,张茂直那种人,你也不要离得太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是让鲁宗道知道了你和张茂直有勾连,有你好果子吃的。”冯拯笑道。 鲁宗道是那种正派君子,嫉恶如仇。张茂直则是能臣干将,但有些不检点。而冯拯与王曾这等,则是两者结合,故而能登上相位。 冯拯说完,苦笑两声,站了起来,垂垂腰背道:“我老了,这次天子大婚,我这把老骨头,也该走了。告老还乡倒不一定,乞一富裕州县,养老去了。” “冯相……” “你不用说什么。我一直守在这位子上,是为了等八王爷回京,好当面谢他的知遇之恩。若不是八王爷,哪里有今日之富贵。”冯拯看着陈初六笑笑,眼里有很大期待。 陈初六这时才想起,王曾和冯拯,可都是受过八王爷的大恩。时至今日,他们肯帮陈初六,其中的重要原因也是因为八王爷。陈初六挠挠脑袋,心说这个岳父,虽不来往不亲密,但受他的恩情不小,等他来了,也得好好去……尽尽孝心?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