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虑却以消除大半,这时有听闻姜衍道:“太后可还记得当年师父亲手交予你的东西?你又亲手制成慢性毒药,毒杀了……” “没想到他竟连这事都讲与你听。”盛明珠开口叹道。 姜衍何等聪明,一听这话便连忙解释道:“并不是师父有意说出,而是特意嘱咐臣定要牢记在心,因师父知道太后处境,必不会轻易相信旁人,这才说与臣听的。还望太后不要为难师父。” “你倒心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了你这么个徒弟,倒也是他的福气。你起来吧,既然你师父打发你到太医院,想必还是因为自己脱不开身,又担心哀家。”盛明珠放缓的声线中充满了无尽的疲惫。 姜衍上前行礼:“太后请让微臣替您诊脉。”说着跪倒在地,拿出腕枕,待为盛明珠搭脉。盛明珠也没有迟疑,直接将手搭在腕枕上,姜衍盖了绢帕,细细搭脉,只是表情越来越凝重。 “太后您的身体早已亏空殆尽,又何必为情所困?”说到这里姜衍也是满脸的疑惑不解。 “为情所困?”盛明珠说着这四个字的时候,满心满眼尽是轩辕翊,只是两人相隔甚远,无法相守一隅。轻叹了口气,才道:“可有何办法?” 姜衍低头深思,两条俊眉几乎以拧在一处:“太后根治的办法便是忘情,以太后如今的身体来看,若是不在动情,致使胸中闷结,排解肝火,补气脾胃,您还能高寿,只怕您放不下心中所挂。” 盛明珠皱着眉说道:“这些场面话就不必在哀家面前说了,哀家的身体哀家知道。”盛明珠收回手臂支着额头,浅道:“当年你师父都不曾拦下的事,如今你又何需阻拦?” “臣并非是要阻拦太后,只是眼下局势以尽在掌握之中,太后又何必再次耗费心神?” “姜太医?想必你并非叶暖夜的徒弟,而是摄政王的人吧。”盛明珠仍是慵懒随意的说着,甚至连半分怒意杀气都没有。 姜衍先是一愣,随后又笑道:“难怪师父经常说太后心思缜密,只不过这次却是太后多虑了。”姜衍听了一下,收好腕枕后这才继续说道:“臣只是受师父嘱托,才希望太后能安心静养,陛下如今在朝堂亦是勤勉好学,来日定能称为一代贤君,太后又何苦舍弃天伦之乐,只为眼前蝇利?” 盛明珠未再答话,只是轻叹一声:“摄政王出来吧。”盛明珠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出声,诺大的屋子里只剩姜衍不可思议的神情。 姜衍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闻一串脚步声有身后响起,转身而望竟是摄政王轩辕翊,急忙弓身行礼:“微臣见过摄政王。”轩辕翊微微颔首,摆手算是看见了。 盛明珠眼未抬,身未动,却讥笑道:“王爷好手段,哀家竟不知大祁朝堂为王爷马首是瞻。看来我这后宫妇人终是目光短浅,竟不及王爷风化的万分之一。” 轩辕翊皱了眉,示意姜衍退下,这才缓缓开口:“我也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并无它意。”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