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南锦紧紧盯着她,良久,才执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遥遥,请你,不要再做让我担心的事儿了,好吗?” “南锦,我……” 他纤长的指,压在她的唇上:“你只要答应我,别再隐瞒自己的行踪。” 他眼里满是疲惫,好像对她特别失望,然后他没有再多看她一眼,转身让警卫员召回所有的兵。 祝遥从没遭遇过他这么冷待自己,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也忘了自己正站在泥地里。 双腿湿冷得难受,就像是她此刻的心情,潮湿,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听见他说:“席漫,从今天起,你必须24小时贴身保护夫人,夫人若有半点差池,拿命来偿!送夫人回去!” 他以命令的口吻,不容抗拒的意味。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祝遥却还是眼睁睁看着席漫向自己走来。 她毕恭毕敬道:“夫人,请不要让我难做。” 祝遥很想问他是什么意思,明知道席漫是她的好友,却还要这样威胁她! 可是她问不出口,眼看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在空地上集合,震耳欲聋的报数,响彻云霄。 祝遥就知道她没资格问出口。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再次调动军队,不管她的出发点好与坏,她就是做错了。 不仅害了他,还拖累了公公。 祝遥沉闷地点点头,跟着席漫走了。 全程,历南锦没有和她有任何交流。 心里很难受,就像是塞满了棉花,她喘不上气。 豪华的加长林肯很宽广,她却无法呼吸。 就好像心被人拿走了,空空落落的。 临走前,她一直在人群中搜寻历南锦的身影,终于看见他和蕲艾上了救护车,安聿凡是被抬着上去的,他貌似昏迷了,没有任何动静。 祝遥不断安慰自己,他一定是忙着照看自己的兄弟,所以才不和她说话的。 但车开出去没多久,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车开往她的学校,管家告诉她,她租房已经退了,而现在云函也不在了,她必须遵守校园生活。 她知道,这是历南锦在罚她。 罚她不听话,因为在校园里生活,她就是真的要被席漫监控起来了。 24小时,像个犯人一样。 其实以前她在祝家的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像是在坐牢,她希望快点儿解脱。 但现在真正的解脱了,她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对她最好的人离开了,永永远远的离开了她。 心情不好,所有的破事都挤在了一起。 越想越难过,祝遥倒在床上,对着墙壁发呆,纵使心中有万般的不舒服,也没办法发泄出来。 因为,错就是错,她错了就该受罚。 可是,她多想打电话给历南锦,和他吵一架也好。 但她没资格和他吵架。 因为她,他还有一个烂摊子要收拾。 沉浸在悲痛的思绪里不得自拔,也不知道席漫喊了多少声,祝遥才听见,她转身看着她,问:“什么事?” “你也别难过,首领会生气也是正常的,如果他不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