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很大,两人从下午一直逛到晚上,直到天黑才回到城里,在一家洛城知名得酒楼吃了饭。 某天冰雪融化殆尽得时候,纪邵钧拎着行李和陆文景告别。 两人只是说笑,没有流露什么依依不舍。 陆文景盯着纪邵钧得背影,眼眶有些热,可能是这些日子纪邵钧待他太好了,好到他已经产生依赖。 “陆少爷进去吧,少爷很快就会回来。”福伯关切得拉着陆文景的手。 第二天,洛城突然漫天的市井消息,说是渡洋的一艘客轮沉没了。 陆文景在胭脂铺子打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打碎了一桌的瓶瓶罐罐。 他狼狈的跑出去,拉着正在谈论的几个男人。 “听说港口的渡洋船艘昨夜在海中央沉了,一船的人都沉进了海底。” 陆文景脑袋有些晕,他缓和好久才扶着墙靠坐在门框上。 不,不可能!可是,洛城每天只有一个批次的渡洋船。 这个消息对于他,像是灭顶之灾,胸口像是被烙铁烫过,让他窒息。 他想起纪邵钧走的时候,明眸善睐,说让他等。 一声惊悚的巨雷,大雨滂沱。 陆文景走在街上,看着匆忙奔跑的人来人往。 雨太大,衣角都湿透了,钻心的凉,索性就将伞扔掉了。 路上的行人怪异的看着他,把他当神经病。这场雨,比依萍找他父亲要钱的那天晚上下得还大,比楚雨荨和慕容云海分手的那天晚上下得还大。 陆文景徒步走到纪公馆,福伯心疼的为陆文景打伞,又吩咐下人准备姜汤。 “陆少爷,少爷看到你这样会心疼。” “你知道了?”陆文景紧紧拉着福伯瘦骨嶙峋的手,“他还活着对吗?” 福伯悲痛的叹气,“少爷已经走了。” “我不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陆文景捂着耳朵,装作听不见。 一场雨,陆文景就倒下了,高烧足足三天没退。 楼下一阵喧闹的争吵声,陆文景拿掉额头的湿毛巾。 “纪少爷的书房你们不能进!”福伯气氛的拦在一众人面前。 “纪邵钧已经尸骨无存,商会不能群龙无首,现在就请交出会长印章。”王副会长苦口婆心的道。 “就是,商会不能没有会长。”一旁洛城知名的老板站在一旁附和。 “这事你跟我说没用,我只是个管家。” “如果你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王守则戴上圆帽,眼角闪过一丝狠厉。 陆文景虚弱的从楼上走下来,嘴角没有一丝血色,“福伯,印章拿给他们。” 福伯叹了口气,转身回里屋。 “陆先生几天不见怎么这般憔悴?”王守则假惺惺的笑着,在陆文景眼里不过是幸灾乐祸。 “不过是淋了场雨,就不劳王老板关心了。” 福伯拿来印章,王守则迫不及待的抢过去。 一群人离开陆文景盯着外面良久。 “陆少爷,印章不该交给他,会危害到洛城的商业。”福伯唉声叹气。 陆文景坐在椅子上,剥着橘子,就像纪邵钧还在一样。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