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地位一日更比一日高,乃是藩王之中,首屈一指的人物。 如今的云王,年事已高,少年并未注意,老了一身是病,双腿早在几年前就失去了知觉,无法行走,如今只能靠龙椅代步。 王肃观在龙脊山脉一连搜寻了两日,没有找到任何音讯。 当然,只有他才知道这么搜下去,其实也没用。 真正的公羊仲彦,早被他设计好的计策,由黄大力和赵一毛押解,沿水路送往帝都丰州。 孙三分所说的公羊仲彦被土匪袭击,也是王肃观事先安排好,上演的一出戏。 事后,王肃观派绳敬德大举搜山,其实便是做给云王等人看的,而在那时,整个龙脊山脉都危机四伏,无论公羊仲彦藏在何处,都有可能被发现。 而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公羊仲彦、赵一毛、黄大力三人换上士兵服,装扮成重病的样子,回到马车上,王肃观又以护送家眷妇女的名义,让公羊仲彦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前往云州,直下丰州。 王肃观这么做,既是防止公羊仲彦继续留在云州给自己添乱,软禁之事曝光,也是为了让公羊仲彦亲自跑一趟帝都,面见景泰,一方面也算是红巾军与流寇之事有个交代,另一方面,他可趁机将大世子公羊伯腾的事情向景泰一一陈述,就算无法撼动自己的兄长,至少也能影响当今圣上对公羊伯腾的看法,生起疑窦,只怕公羊伯腾的云王之位就真的危险了。 这是一步险棋,公羊仲彦一旦进入皇宫,王肃观极有可能会失去对他的控制,公羊仲彦甚至还会参自己一本,让自己万劫不复的地步,不过,一旦成功,其影响力绝对比在黑铁城跟黄庭轩争斗个不停要有效的多。 毕竟天子一句话,想让谁当云王,谁就是云王。 当然了,王肃观留下锦囊,便是让留在云州的朱子贤等人处理公羊仲彦,以防他临阵倒戈,或者在景泰背后暗害自己。 乍见云王,他那张脸已经瘦得成皮包骨了,不知道还有几天好活,而且,他的身上隐隐透着一股霉臭味,让王肃观悚然一惊,莫非这云王已经沦落到被人遗弃的地步,所以才没人照顾,身上出现这若隐若现的霉臭味? “王肃观,你可知罪?”云王急怒交加,说起话来,气得身体隐隐颤抖着。 “下官不知!”王肃观平静的说道。 云王一听,气得差不多快跳起来了,还从未有人敢跟自己顶嘴,这王肃观倒是第一个。 “来人!”云王轻喝一声,唤来侍卫,凶狠的盯着王肃观,气力不足的喝道:“给我掌嘴,打,狠狠的打!” 王肃观本来还恭恭敬敬的跪着,此时豁然站起,明亮而又锋芒毕露的双眼中,流光闪过,如刀子一般刺进云王的心头。 云王敢对着他最忠心的天子发誓,王肃观的眼睛,绝对是他见过的最明亮、最刺眼、最让人敬畏的。 王肃观强忍怒气,目光又渐渐缓和起来,道:“如果云王是以王爷的身份给我掌嘴,下官是不是也可以以折冲都尉的身份跑出去,看谁不顺眼便扔他两个耳光?” 王肃观言外之意,无非是云王用官位压人。 云王怒不可遏,但无言以对。 他总不能说:你投靠老二,对付老大,让本王的两个儿子失和,又没有保护好老二,本王看你不爽,就要打的你满地找牙吧。 他给走进来的侍卫使了个眼色,掌嘴之事暂缓。 王肃观轻轻一笑,道:“不知云王找下官,究竟所谓何事?若无其他事情,下官奉旨清剿红巾军,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王肃观隐隐感觉到目前的云王已无实权,垂死之人,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对他根本不屑一顾。 只是,他还不能气死云王,否则这老家伙一死,公羊伯腾理所当然的继承王位,到时候对付公羊伯腾,只怕更不容易。 云王真想将这王肃观亲手给撕了,可还是压抑怒气,道:“老二已被抓去三日,你至今仍旧毫无所获,本王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在用心寻找老二?” “启禀王爷。”王肃观装模作样的道:“下官奉旨清剿红巾军,手上人手有限,而龙脊山脉又山高林密,土匪又行踪不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