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了月亮,就无法再忍受阴云密布的黑夜。 这么多年了,再遇到,他还是会陷进去。 谢斯白明明是比谁都清楚,这样被一个人支配,过于卑微。 但他不想管了。 就这样吧。 反正,他早就无法全身而退了。 谢斯白上前一步,扣着秦黛后颈,低下脖子,和她接吻。 轻轻一带,就将人从电梯间半抱了出来。 他们从进门开始接吻。 房卡刷开门锁之后,就失去了它的作用。 分不清谁的脚步更乱,那张薄薄房卡,意外掉落在地。 谢斯白却顾不得管。 他离开时没有拉上窗帘,黄昏的霞光,从客厅的巨大落地窗毫不吝啬地落入一整片空间。 绝佳的观景套房。 海面上的夕阳,远处的船帆,海岸边的飞鸟,以及去看海天一色的人们。 落日温柔,世间万物,这样的光景下,无一不可爱。 但此刻,谁都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欣赏这场罕见的美景。 谢斯白抱着人,从门口玄关,辗转至浴室。 他忍了太久,此刻有些不太克制。 秦黛眼底起了雾,莹白的天鹅颈上,被印上了两道红印,唇角也破了。 大理石的台面太凉,谢斯白脱了他的衬衫,给秦黛垫着坐。 他们尝到对方口中相同的酒液味道。 秦黛觉得自己,好像彻彻底底地醉了。 白皙细嫩的手指,从谢斯白黑色的短发中穿过,对比分明。 指尖微蜷,像触电般,紧握,又放松。 如此反复。 五位数的定制衬衫,作用好像变成了超市几块钱的一块布料。 秦黛怜惜地往后退,胳膊却误触到洗手池的开关,顿时,一道水柱倾泻而下。 “谢……”秦黛字不成句地喊,出口的声音,却软得像一片云,“谢斯白……” 短促地溢出一声吟哦,眼睛都湿了。 谢斯白左手指尖伸到水柱下,任温凉的清水沿着他手背,蜿蜒流至指尖。 他侧头,亲了下秦黛耳朵。 秦黛禁不住轻颤,她请求:“不要……” 谢斯白偏不答应。 他刻意分割她的注意力,眉眼间带了几分欲念。 “不要什么?”他像个检察官似审问。 秦黛的指尖,几乎陷入男人肩胛的肌肉。 耳垂被轻轻含住,秦黛想躲,却被他预料到般,提前一步扣住后颈。 落下的啃咬亲吻,比午间在那间杂物室更重更狠。 他像是下定了决心,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跑掉。 于是连撩拨揉捻,都带着几分轻佻意味,存了心地要引她沉沦其中。 “不要……亲耳朵。”秦黛终于颤巍巍地说。 后腰被勾住,秦黛被他抱着,从洗手台上离开。 谢斯白单手托抱,将那件衬衫从洗手池扔下去,掉进脏衣篓。 秦黛红着耳朵看他,谢斯白挑了下眉:“湿了,不能扔?” 说着,意有所指地,望了眼那件早已经皱皱巴巴不能看的衬衫。 “那么大一片湿渍。” 秦黛:“……” 她说不出口,只好亲自动手,去捂谢斯白的嘴。 他竟然因此笑了。 “秦黛,你是不是害羞了?” 秦黛不说话,紧抿着唇,不太想见人地埋进他颈间。 冷月藏进了云层,变成了只藏起了尾巴的小兔子。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