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她。” 一顿饭间,秦黛几乎被谢蕙芝和谢崇山的热情给淹没了。 谢斯白的家里,似乎是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等诸多高门大户的条例规定的,谢苑溪像只叽叽喳喳的欢快小鸟,把学校里的同学的事好笑的好玩的都讲给他们听。 谢蕙芝自己没吃多少,给儿子倒是添了好多肉。 生怕他吃不饱似的。 而秦黛面前的一只小碗,也被两位长辈夹来的菜堆满出来个山尖。 秦黛自小因跳舞控制体重,她的食量算不得多大,最后,自然还是谢斯白帮她吃完的。 饭后谢崇山便和谢蕙芝去看新闻了,边看边聊。 谢斯白偷偷带秦黛出门,还神神秘秘的,被谢苑溪识破,突然出现:“带我一个!” 谢斯白面无表情:“作业写完了?” 谢苑溪给他翻一个白眼,谁长假第一天写作业那玩意,她给秦黛撒娇:“我也要去姐姐~” 不等秦黛说话,谢斯白拒绝电灯泡,仗着两人腿长,几步超一米六的未成年好几米远,飞速上了车。 秦黛上车才问:“我们去哪儿?” 谢斯白卖关子:“去了你就知道了。” 一个小时的车程,他们从城市的西边,到了东边。 车快抵达目的地时,秦黛认出来。 那是五月里,谢斯白带她去看的那片花海。 她从车窗望出去,秋天的日落总是很快,好像一眨眼,一晃神,就沉下去了。 此刻,天际边只残存着一抹淡淡的晚霞。 秦黛回头时,看见谢斯白在拿手机拍她。 他在看着手机屏幕笑,说:“笑一下。” 秦黛被他眼底的笑传染了。 日落乌沉,天光淡了好多,但五月里山坡上那片绿变了,像是将褪去的霞光披在了身上。 是变粉了的,粉黛乱子草。 秋天到了。 谢斯白兑现诺言。 秦黛远远望着那片花海,视线好像变成了凝固的。 谢斯白指尖点在她鼻梁,带着点凉意。 “最近怎么老这样出神,想什么呢?” 秦黛握住他那根指尖,没答,又将他整只右手都抱着。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她说着,带着掌心暖烘烘的温度,在他手背搓了搓。 谢斯白道:“天生的吧,没觉得冷。” 秦黛不是很信,因为他右手温度总是比左手更偏低一些。 直到两人掌心手背的温度都一样了,她才松开。 “谢斯白。” “嗯?” 秦黛说:“我想吃冰淇淋。” 谢斯白起身,去了次五十米外的小木屋,再过来时,手里果真多了只梦龙。 到秦黛身边时,已经拆开递了过来。 秦黛接住,咬了一小口,口腔被凉丝丝的巧克力味占满。 谢斯白却忽地握住她举冰淇淋的那只手腕,神色凝重:“你生理期是不是要到了?” 是吧,差不多就是月初这几天。 秦黛头才点到一半,谢斯白一低头,手里的冰淇淋被咬去了一大半。 也就剩个两口的样子。 秦黛:? 她气得手都抖了一下:“谢斯白!” 谢斯白还是第一次见到,秦黛被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 他可能是有点奇怪的毛病。 竟然觉得看到秦黛露出这么生动的表情,自己的心情好像更好了。 怪可爱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