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程不屑地摇头:“我都不愿意借给他,还管他借钱去干什么用?” 隋程是不愿承认,自己也是个穷人的。他虽不缺钱,却也无法一下子凑出五万两出来。 “所以,你们不欢而散之后,你就和李晋等人去了秋都知那里?”明长昱睨着他。 隋程有些无措,急忙解释:“我也是被他们玩弄了。我本不想去的,可我不去,他们就嘲笑我不是个男人,你说我能忍吗?”他最受不得被人嘲笑像个女人,哪儿还能不去? 起初,他单纯的以为,都知就是宫中那些弹琴作舞的侍女,谁知到了平康坊后,才明白都知是时下最红的极品女子。那秋都知,当真宛若大家闺秀,周身绫罗环佩,妆容美艳,侍婢簇拥,不仅会弹琴跳舞,还会吟诗作赋,才学见识颇高,比他认识的闺中女子有趣多了。他一时兴起,被几个好友怂恿着,与秋都知行酒令,最后竟醉了。 等醒来时,天都亮了。他不敢久留,急匆匆回了府。 谁知过两日之后,祖父得知此事,气得动了家法。他被打得嗷嗷叫,终于等来了祖母和母亲,装病在家躺了几日,又不料方才又得知自己与命案扯上了关系。 隋程心里苦,暗暗叹息,沉默了一会儿。 古往今来,才子佳人便是让人津津乐道的好噱头。京城之中,不少青年,明里暗里都有那么一两个红颜知己,并以此为荣。近几年,京城内出了几个有名的都知,名声在外,让不少子弟学子竞相追捧。这些人接近都知,无非为个名声。大多入京混迹的人,都是想出人头地的。想要出人头地,就需要得到人的赏识,可得到赏识何其艰难?若是有了名气,让更多人知道自己的才华,岂不事半功倍?就比如参加科举前,不少学子花心思让自己的名声或文章为人所知、为人所赞,等到科举之时,考官已听过自己的名气了,自然会青眼相加。 攀上都知,借着都知的名气小红一把,也是一个捷径。 所以京中人,大多以结实都知为荣。更何况,都知个个貌美如花,才学甚至不比学子差,还是心思玲珑巧解花语的女子,所以哪怕一曲红绡,哪怕一掷千金,也有人趋之若鹜,竞相追逐,以求成为她们的蓝颜知己。 只可惜,这些沽名钓誉的伎俩,还是有人不以为然的。比如明长昱与大司空。 明长昱家学渊源,从来不必与都知交往。而大司空自视清高,不屑与都知这等女人为伍,更不喜与这种女人有关的人。所以得知隋程在秋都知家中睡了一晚后,愤怒得险些吐血,打他一顿,也算是轻的! 隋程也自知上不得台面,生怕别人误会,怕丢了自家的脸面,沉默半晌后,急忙辩解:“侯爷,我发誓,我只是喝酒吟诗,其他什么都没做。秋都知也是卖艺不卖身的清白女子。” 明长昱乜他一眼,冷声继续问道:“与你一同去秋都知家的还有哪些人?” 隋程立即将那几人的名字说出来。 明长昱蹙眉,“李晋?”微微沉吟,低声问:“他一整晚都不曾离开过?” 隋程点头,又摇头:“我起初睡醒时,见他还在秋都知院中,但半夜喝醉后,就不知道了。” 明长昱:“你们喝醉之后,谁为你们安排的住处?” 隋程说:“秋都知,还有她的婢女。” 君瑶细细地听着,脑海中已将前后查到的线索整理出来。层层分析之下,她有些惊讶,如此细查几天,似乎还未查到关键之处。 此案牵涉的人十分复杂,怕就怕这已是暗潮不平的表现之下,还隐藏着更危险的漩涡。 隋程在明长昱的循循细问之下,一一交代清楚之后,大司空也派人过来相请。 上一瞬还精神抖擞的隋程,下一瞬立刻倒在了软榻上,作出一副美人虚弱的病态。他已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装病到底,绝不起身。 来请的人,是大司空的亲信,恭恭敬敬地请了明长昱之后,平静地对躺在榻上的隋程说道:“少爷,方才您的猫跑出府了,老爷交代了,不许任何人去寻。” “什么?”隋程惊坐而起,顿时捶胸顿足,哪里还有半分病态,他急忙起身想要出府去找猫,伤心着急地说道:“我的狸奴,我的玳瑁儿、大黄、雪球……是哪只跑出去了?快给我去找!” 大司空亲信一脸冷漠:“是大黄。” “哎呀!”隋程伤心,“大黄平时吃得最多,跑出去了还不饿死?你们这些人怎么连只猫都看不住?” 他着急忙慌地要去找猫,谁知大司空亲信直接对两名护卫使了个眼色,架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