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也行动起来了,但怎么样都没有隋程快。隋程闻言纠结了一瞬,仓促间对她说了声:“你小心点!”便调转马头往城内奔驰。 君瑶很久没有体验过策马驰骋的感觉了,此时她心头丝毫没有策马而去的痛快,只有随着书院烈火灼心的焦虑!她实在没想到自己刚重查完书院,书院就失火了,不管这场火是不是意外,但她已预料到最坏的结果——线索与证据付之一炬! 她以最快的速度直接策马冲进了书院,烟尘与火光滚滚里,她立刻判断出失火的两处地点——学舍与离库房进的一排厢房。 书院内喊叫声杂乱,人影晃动,到处都是泼水的痕迹。这里离城内太远,潜火队根本来不及赶到。仓促中,君瑶下了马,在混乱的人群里看到了宋夫子。 “夫子!”她抓住宋夫子的袖子,“火情怎样了?” 宋夫子灰头土脸,急忙说道:“两处房子起火了,没烧到人。火势还没完全蔓延开,工匠和工部的人都在灭火。我去再叫些人来!” 君瑶颔首:“好,劳烦夫子去请周边别院里的家丁来。他们离得近,人手多!” 宋夫子不与她多说,步履如飞地出院喊人去了。君瑶冲进人群里,奔向学舍,从远处看了火势。火大概是从西边烧起来的,离祝守恩的房间尚远,相较于库房那边,火势要小很多。但陆卓远的房间靠着西面,很快就会被烧到,君瑶用手绢沾了水,捂住口鼻,冲进了陆卓远的房中。 烟雾已经将整个房间笼罩住,火舌穿过房梁上头飞到房间里,炙热得令人发慌。荜拨的火声与看不透的烟雾里,君瑶听见泼水的声音。她朝门口大喝一声:“先别泼水!”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听到了她的声音,果然没再听到水声。她开始将桌案往门口搬移,这桌子是实木的,分量很沉,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推到门口。 浓烟已经钻进她的口鼻和眼睛里,她窒息难耐,眼睛不停的流泪,又看不清房门的方向。双手在前摸索了半晌,竟发现门被人从外关上了,任凭她是推是拉,都没办法打开! 她惊得呛了几口烟,胸口里撕心裂肺地疼起来。她屏着呼吸,果断放弃桌子,俯下身摸索着往窗边走。如果那扇门是有人故意关上的,那就是要置她于死地。可天无绝人之路,凌云书院的学舍布局小且简陋,窗棂上只蒙了一层粗纱,随意一扯就坏了。新鲜的空气涌进来的同时,屋内的烟雾也如潮洪般往外涌,屋顶的火舌也在霎那间凶猛起来,热浪一阵一阵,灼烧着君瑶的背部,甚至让她睁不开眼睛。 她站在陆卓远的床上,奋力往窗户上踢,连踹几脚,半旧的窗户木断裂开,破出一个洞口,君瑶趁机钻了出去。一跳出窗户,她立刻奔向门边,果然发现门从外面上锁了。她入房时太急,忘了撤下锁,有人便顺势将锁扣上了。 开门后,她用力将桌案拖了出来,放到门前的榆树后面,免地桌子遭火。 而在这时,宋夫子喊的人也到了,陆陆续续来了几波人,不下三十个,全都提着桶端着盆,井然有序地扑向火苗,有条不紊地将学舍的火势控制住了。 君瑶长舒一口气,转身看向库房。库房的火势凶猛异常,直冲天际,将夜幕下的凌云书院照得透亮,君瑶心底一沉,也不管能否保住房内的线索,只想着先将火扑灭,她立刻吼一声:“去库房帮忙!” 有人先反应过来,宋夫子当即带着十几人前往库房。 斋长本也想一同前往,刚迈步就被君瑶一把拉住。 “斋长,你留在这里,看着所有的学舍,不能让任何人进去!这火来得蹊跷,若有线索,大理寺和工部的人还会查。” 斋长盯着满脸黑灰的君瑶,认了半晌才认出她来,连忙答应下来,叫上两个别苑来的家丁,让他们帮着一起看守。 君瑶认出这家丁大约是栖云小筑的人,才放心朝华阳园库房而去。 还未靠近库房,扑面而来的热浪便让人望而却步了,火光已经吞噬了一半库房以及邻近的两间屋子。工部的人就地取材,直接用沙土扑火,等后续的人带水灭火而来时,只求能控制住火势不让其蔓延了。 这场火来得太蹊跷了,面对火情,君瑶也无能为力。派人进两间熊熊烈火的房子里去只能送死。 “火势控制不了了。”宋夫子无奈而痛心地摇头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