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华容舟都万分满足。 华容舟抱着猫儿伴着月色从东区街铺往宅子赶, 天刚刚暗了不久, 她刚好是得了平南王府传来的消息。 她的县主宴会是要在平南王府里头办的。 这番下来她再是不愿, 也要回去平南王府了, 毕竟她现在尚且还在王府的族谱上, 不回去不合礼数。 为这事心里繁杂,华容舟干脆带着茶四拐了一圈去了茶馆。 “县主!”王守成连忙迎了上来。 华容舟抱着绒团进来, 茶馆里头折了木樨花汁, 金黄的小点花朵儿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绒团猛地闻见这花香还生生打了个喷嚏。 “我就来随便坐坐, 王叔不要客气。” 王守成笑得迷了眼, 把华容舟往楼上引:“那怎么成!现在您是县主了, 身份可不一样了……” 茶馆二楼也点了烛火,这会儿华容舟来了, 王守成让小二又点了两盏烛火,绒团一进来就闹着从华容舟怀里跳下。 小白爪子踩在竹竿铺就的地板上, 吱呀作响,绒团好似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踩着绿色地板咬着尾巴转圈圈。 华容舟喝了杯茶,她今日也不算是无缘无故就来, 她心里藏着事儿,关于顾罹尘她总是想了解的更多一些,干脆来了茶馆问问王守成。 王守成果然对这上京的东区万分熟悉,尤其提到顾罹尘王掌柜的更是有几分骄傲。 “县主还不知道吧,之前您府上用的冰都是我从将军宅子里换的。他们府上的管家和我大小一起长大的,我开茶馆他本是普通一教书先生,说起来县主可能还不相信,他本是从上京城外来的,来了这儿一门心思要去当先生,只是后来他被将军用了,现在还在将军府上做管家!” 华容舟静静听着,绒团儿还在那处绕着圈儿,似乎也不觉得晕头转向。 “那王叔可知将军的事情……” 在上京城中心大多都唤顾罹尘一声侯爷,但是到了边郊之地倒是唤顾罹尘将军多一些。 “将军常来喝茶,隔壁雅间就是常给将军备下的。” 华容舟点点头,她头一回见顾罹尘就是在王守成的茶馆,那时候估计顾罹尘也在隔壁,她在这件竹轩雅间。 “将军喜欢喝茶,而且每次给的岁银有多,我便时常为将军留了位置,尚且就算是将隔壁的雅间给定下了。” 说到顾罹尘,王守成明显有几分激动,一口一个将军,甚是看重顾罹尘的模样。 百姓不懂什么爵位王位,只知谁打了胜仗,谁在边防保护着崇朝国。 谁家没有个在军营之中的儿子,每三月士兵归家之时,百姓心心念念就是在上京京郊大营的儿子怎么样。 这事华容舟不甚了解,倒是王守成熟悉的很,他和打铁铺子的李秀全常有往来,中秋过会,李秀全他儿子李全明就要回来了,所以这几日也是东区买上好些肉食回去煮着。 王守成又是连连道:“将军在上京京郊大营还颇为威严的,据说将军不怎么归去西区的王府住着,说来也是,好巧不巧,将军的宅子就在县主您隔壁。” 华容舟点点头,脸色也有些软软的,顾罹尘就恰好住在她隔壁,这算什么缘分。 她一边听王掌柜的讲堂堂镇远大将军的故事,一边持起茶盏喝茶。 绒团不知道什么时间过来了,毛茸茸的毛色脑袋埋在华容舟的素白群袂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蹭着她的腿。 华容舟索性将绒团抱到桌子上。 绒团确是焦作不安,脑袋还在华容舟手上蹭来蹭去,王守成也瞧出几分不对劲:“县主,你这猫儿……” 华容舟顺着绒团的脖颈摸着,给猫儿顺着毛,但是绒团突就耳朵竖起,尾巴也翘的老高。 “喵呜!”一声绒团蓬松的毛发顺着华容舟的素手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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