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淡化我在其中的作用。” “为何?”江县令一脸错愕地看着他。 “我现在只是个秀才,名声太盛不是好事。” 江县令神色微凛,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再说了,伯父是官身,更需要这个好名声。”江河嬉皮笑脸,“伯父总说江家就我和满郞两人,要互相扶持,但伯父还年轻呢,做棵大树为我们遮风挡雨不更好?” 江县令噎了下,无语地看他,半晌方道:“我本想着在川云县养老的。”他早就歇了上进的心,想交给家里的后辈。 江河愣住,惊讶地问:“伯父这是想偷懒?不想为我们遮风挡雨?” 江县令终于忍不住,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死小子,说什么呢?” 虽然侄子的话有些闹心,不过江县令也难得心中豪情渐起。以前江家只有他一个人,官场上独木难支,他也没有太大的野心。不过他知道,以玉郎的本事,估计不久他就能出头,还有儿子满郎,最多十年也要涉足官场,他还真不能再偷懒下去。 虫害果然不止一县一地,锦州到处都是这种虫子。 随着各地害虫的灭杀,江县令之名也传了出去,上面的人也记住这个差点被老百姓立长生牌的普通县令。 这些都与江河无关,他现在准备去参加书院的招生考试。 江河的求学之路很顺畅,他没用上大伯的人情,成绩刚出来,书院的夫子们就差点没为他打起来。 少年天才,人品好,有学问,有气质,最重要的是有长相…… 白鹭书院有两位名满天下的夫子,白夫子和荣夫子,都期待地看着江河,想让他挑一个拜师。 江河有些苦恼,最后还是决定拜荣夫子为师,理由还很堂皇。 “白夫子善君子之道,荣夫子所思所学更符合学生之道。” 白夫子很震惊,荣老头教给学生的近于诡道,爱走偏门,不得不说他的学生在朝廷上出头的更多,但江河这等姿容风度,全身上下皆书写着“君子”二字,何必跟那等蝇营狗苟之辈一般? 荣夫子却很满意,他就喜欢做实事的学生,对满嘴风花雪月的伪君子看不上。在他看来,白夫子一昧的教学生风骨,光明正直,不能不说是好事,但处理问题上力有不逮,大家都是君子才行,君子对上小人,往往是小人胜利。 正刚不太明白,疑惑地问:“少爷,理由真是那样吗?” 江河小声地说:“当然不止如此,因为荣夫子没女儿,白夫子有一个妙龄的女儿。” 正刚顿时死鱼眼,他觉得少爷实在太不要脸,以为天下的姑娘都看上他吗? 和很多人的审美不一样,正刚知道他和少爷的模样好看,但他坚定地认为男人的这种长相没魅力,男人就该虎背熊腰、面容硬朗。 然而当他送少爷到书院,看到一个少女在路上崴了脚,一脸娇弱地喊疼,并说她是白夫子的女儿后…… 原来少爷不是自恋?这些姑娘们到底在想什么,少爷这种瘦巴巴的多没安全感啊。 正刚心里叹气,看白夫子家的闺女的眼神颇为同情,这是什么眼光? “正刚,你陪着这位姑娘,我去叫人。”江河将人甩给书童,不等人叫唤,脚底抹油走人。 白姑娘对上正刚的脸,虽然也很好看,但她对小孩子不感兴趣。 不等正刚过去揣扶,白姑娘已经拍拍裙子,起身走人。 “……” 正刚目瞪口呆,女人真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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