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吗?”方三娘颇有敌意地瞪了江河一眼,面对公主时,温柔得如一汪春水。 “改天吧,今日不方便。”乐阳公主含糊地说,被驸马看到她将女兵往死里训多损害她温柔的形象啊。 她赶紧拉着江河到溪边赏花钓鱼,没有大鱼钓点小鱼也好。 溪水里的鱼不是很肥,江河烤了好几条都不够吃,但乐阳公主发誓,这绝对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鱼。 阿白哥没说错,十全十美的玉郎就是没缺点! 直到傍晚时分,两人才回到京城,乐阳公主先是将江河送回隔壁后,又换了身衣服。 “殿下,您要去哪?”秦嬷嬷赶紧叫住她。 “到庄子去,夜晚更需要训练。”乐阳公主一改白日时的温柔,横眉冷目,英姿飒爽,“本宫今日没下场操练,一个个敷衍了事!不将她们往死里虐,我就不是乐阳!” 秦嬷嬷:“……” 算了,随她去吧,幸好没在驸马面前露出这副凶悍的模样。 方三娘听闻公主到来,顿时大喜,她就知道公主谈恋爱后依旧不会变,仍是那个让她心折的公主。 女兵们叫苦不迭,看着当空的月亮,只想哭。 公主殿下这个醋精!她们不过是盯着驸马多看几眼嘛,用得着将她们往死里训吗? —— 江河在翰林院待得非常舒服,因为没人敢给他脸色看。 乐阳公主的凶名就不说了,看皇帝和太后三天两头喊他去宫里用膳,圣心正浓,谁敢得罪? 皇帝再次体会到有妹夫的好处。 以前太后没事干,总想折腾郑皇后,现在有了女婿,全副心思都放在准女婿身上,哪里还想将儿媳妇弄到面前立规矩。 他先前还担心妹夫招架不住总是喜欢找茬的母亲,结果一看,两人相处得就像亲母子一般,母后甚至嫌弃自己碍眼,打扰到她和女婿培养感情。 “玉郎,这面脂真的适合哀家?哀家都要成老妖精了。”太后嘴里说得迟疑,但脸上的笑不要太高兴。 “怎么会?太后娘娘跟臣站一起,人家还以为您是臣的姐姐呢。” 太后被逗得眉开眼笑,“这面脂乐阳也说好用,她的脸最近都白嫩一些了。”还是女婿有办法,乐阳终于学会捯饬自己,将自己整个好看一些,没想到玉郎居然能说服她用面脂。 “太后的肤色本来就白,这面脂再有效果也比不上太后的天生丽质。”江河十分肯定地说,“太后年轻时,肯定是宫里的第一美人——不,现在也是宫中第一美人。” 好听的话谁都爱听,太后也不例外。 她十分开怀地问:“那乐阳呢?” “公主不是搬出宫了吗?所以公主是宫外第一美人啊。” 听听,这说话的技巧,不仅哄到媳妇,还哄到了丈母娘,两边都兼顾,不会夹在中间为难。 皇帝听得哀伤不已,比嘴甜竟然是朕输了。 谁让朕学不会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呢。 “皇兄,你站这里做甚?”风雷电驰地从宫外跑过来的乐阳公主诧异地问,“你也想同母后一起用膳?” 里面的太后听到女儿的声音,她半是埋怨半是高兴,“这孩子定亲后总算懂事些了,知道经常进宫陪她的母后。” 江河眼睛不眨地说:“那是因为公主和臣一样,跟太后一起吃饭总觉得特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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