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赵幽幽,今年八岁,无父无母,自幼跟着一个道士师夫长大。 师父高大帅气,我也一度猜想过我是不是他春风一度的产物,这村中不管姑娘媳妇小寡妇,看到师父都是低头羞红脸的。 可是他每天神神叨叨让我学习乱七八糟的东西实在让我不想再认他这个亲爹。 当然,他也不是我亲爹! 那天早上我和以往一样,蹲在门口的大青石上背&儿歌”,师父说背不会不给饭吃的&儿歌”。 其他孩子在大柳树下,手拉手绕着大柳树跑来跑去,柳树根儿那一圈光滑平整的土地似乎带着魔力,把我的心,我的魂魄都勾了去。 他们背得为啥和我不一样?明明那些更好玩,背着背着我就背到他们的歌声里。 &赵幽幽,你背完了吗?”屋内传来师父低沉严厉的声音,我默默的起身走到窗户边。 &乾三连,坤三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马兰花,马兰开花二十一……”我断断续续的嘟囔着,这绕口的劲儿和师父一样。 &师父,我背得对不对?”我踮起脚,想透着窗户棱往里偷看,却被后面的一巴掌吓了一大跳。 &幽幽……我娘让你去我家拿点萝卜干!” 我一回头,是隔壁的李大壮。 他鼻子下面总是淌着一串黄鼻涕,怎么擦都擦不完。我抽了抽鼻子,他本就黝黑潮红的脸上又红了几番。随之他也使劲的秃噜着,我听到咕噜的声音,鼻涕被吸到了肚子里。 我忍不住捂着嘴呵呵笑起来,李大壮用袖头狠狠的擦了擦鼻子,拽着我的袖子说:&走,去我家!” 我怯怯的顺着窗户看进去,脚上却是不敢动丝毫。 &去吧!”师父轻轻答道。 说完,我就和李大壮手拉手疯跑起来。 这就是我的童年,或者说,我八岁之前都是这样度过的。日子虽然穷,但好歹温饱不愁,日子祥和。 然而就在那天下午,师父被人抓到村子的晒谷场批斗了。 平时和蔼可亲的村民露出邪恶的嘴脸,像恶魔般把犁地的铁铧用细铁丝穿好,一边一个挂在师父的脖子上,师父的脖子被勒的血肉模糊。 还有一个高高的白纸帽,被戴在了师父头上,和师父平时讲的白无常一样,又丑又可怕。 我趴在台子下面,忍不住大哭起来。 就连那些人之初,性本善的小孩儿也冲着师父扔土块,他们可是忘记了,那些儿歌,那些三字经还是师父教他们读的。 &打到牛鬼蛇神,打倒封建迷信!” &打死老神棍!” 晒谷场的台子上摆着一溜长桌子,上面还蒙着红布。村长坐在中间,恶狠狠的批评着师父。骂的越凶狠,底下的村民越起劲。 师父只是偶尔抬头,怜悯的看着众人,没有任何反抗。 所有的村民举着铁锹、锄头还有树枝,条幅齐声呐喊着。我不敢相信的看着这群疯狂的村民,我虽然不知道&神棍”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师父不老,我也不能让师父被人任意欺凌。 我发疯似的在人群中闹了起来,狠狠的咬住一个扔土块的孩子胳膊说什么都不放。打不过大的,我还打不过小的吗? 然后他那肥的像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