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是上坡,此时回去正好是下坡。猬甲很结实,我如今不单是金钟罩铁布衫,而且还是带刺的,看谁敢欺负我! 一路上欢声笑语回到仙堂,我倒在床上歇息倒气。 很晚听到大白回来的声音,“她怎么不出来吃饭?”我默默的转过身,听到胡天赐一声轻笑。 “自己轱辘回来的,然后晕倒现在没起来呢!” 我抚上额头,好生尴尬。 之后的日子我就披着那身猬甲在玉幽堂附近转悠,和大林子去山上抓兔子,帮着常鹊大人采草药,和黄元霸探讨下各朝各代陶瓷描绘的不同手法,最后和胡天赐学习推演之法时头又痛了只好作罢。 大白在这期间就像尾巴似的,时时刻刻不离我身,真的是成了我的守护神。 时间过得很快,门口的两棵枫树已经变得光秃秃的了。十月份一过,我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 开始时是一直嗜睡精神不济,后来在梦中开始出现幻境,幻境中天尊的九头狮子总是冲我张开大口,口中吐出的烈焰将我包围住,我总是在灼痛中醒来。 每次醒来,一身冷汗都能透过猬甲一滴滴的流在石床上。 我开始吓得不敢睡觉,尽管每次都是一样的幻境,我本不该害怕。可那种痛感却是真实的,而且火焰一次比一次烈,煅烧的我五脏六腑都要化为灰烬。 而就在这两天,我头痛欲裂。常鹊大人的药物已经不能控制我的反常了,若不是有着猬甲制成的帽子,我都不知道撞墙死了多少回了。 仙堂的人都不明白为何我会出现这么多的症状,最后还是白老头来了一回,说天劫将至,我体内的九尾狐的血统出于本能要自保,正在急速的成长扩张。 而我只是凡人之躯,根本驾驭不了这股子势力。以前我压制狐丹都有些困难,别说这来势汹汹的血统之力。 当时我被体内的火焰烧的迷糊,还是白老头给我喝了一杯不知道什么酒,我才有所缓解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大白担忧的看着我,“她总说有九头狮子要吃了她,这是怎么回事?” “她修过道吧?” 我缓缓的闭上眼睛,眼皮都似烙铁一般。 修道?师父...师父怎么还不来看我,我是不是见不到师父最后一面了。 “放心吧!她若是没修过道,恐怕也挨不到雷劫至。如今她体内的道术修为在和九尾狐的血统争斗呢,到最后总会找到一个平衡点。只要她撑过去,就不会有事的!” 听到他说没事儿,我也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体中的灼热已经消失不见,脸上冰冰凉的很是舒服。我伸手往脸上抹去,是雪花。 下雪了! 白山的第一场雪! 而我,已经身在半山腰的平台处,呆在我为自己打制的笼子里。 “幽幽,大劫将至,你要挺住!”大白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我扭身看去,大白、胡天赐、常鹊大人、黄元霸、大林子分别围坐在鸟笼的不同位置。他们均是一样的装束,双手捏诀放在胸前,坐下的积雪已快没过膝盖,他们都没有用术法将雪融化。 这...是在给我护法么? 我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我是何德何能,竟然能让这些身居方外的仙,帮我渡劫? 玉幽堂,我的家!我的家人! 苍天,来吧! 我就是要让你看看,既然我能活十二年,就能继续活下去!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