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不可一世的亲爹下的一个套,那狸猫连我娘亲的一根毫毛都没碰到,就被我爹那绳子给套了脖子。 后来,那只猫就给吊在了南北坡交界的一棵树杈上。当天晚上,北坡众猫齐齐哀鸣,连带着整个山的回响都是悲泣的惨叫。 我爹就站在那棵树底下守着,看谁敢放它下来,之后那只猫就被活活吊死了。 我娘当时听了几夜的猫叫,精神不宁,恐怕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就对猫叫声产生恐惧了。所以他们总嘲笑我,说这是胎带的毛病,没治! &欺软怕硬,有本事它们去青丘找胡师父,到这儿欺负幽幽算怎个事儿?”大林子在一旁不忿的说道,结果大家异口同声,&父债子还!”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洞里又热闹起来,热闹的我差点儿忘了安孤鸿走了的事实。 似乎,他从未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可是,枕旁的那幅画提醒着我,有个人,曾经来过。 在我离开前,大白对我的功课重视起来。他看不懂道家那些修炼的法门,他的修炼路子我也跟不上。他就把我送到了白老头那里。 白老头懂得多,师父给我的那两本书,我在那学学问问算是明白了个大概。以后遇到一般的恶鬼、妖怪自保绰绰有余。 胡天赐又教习了我推演之法,我在这方面学的尤其快,谁说我数学不好来着? 就这样的忙碌着,两地奔波着,时间过得尤其快。 眼看门前岳枫的叶子红了起来,我该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喜悦胜过伤感,反正这群家人都是想见随时能见,无非就是换个场地罢了。可师父,我已经三年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他好不好。 说走就走,大白护送着我,大林子在后面蹦蹦跳跳随我出山。 到了山脚,下面镇上的农户正在办丧事。白纸钱沸沸扬扬的飞着,本就秋高气爽的蓝天此时变得有些灰暗。 &别人出门遇喜事儿,咱一下山就碰见丧事儿,是不是有点儿晦气?”我后背背着一个柳筐,筐里蹲着大林子。 &封建迷信害死人,迂腐!”大林子在后面和大爷似的,极为舒服。 算了,他帅他说的对! 我背着筐往火车站继续走去。来的时候,有大爷的专属拖拉机,如今的我兜里比脸都干净,只剩一张乘车证,最好这张证能让我回北京,根本没有雇车的钱了。 本来也可以去大爷家坐坐,可想到他家那个叫大勇的男孩惨死,我却没能阻止心里就酸酸的,哪还有脸登门。 深呼吸,大步向前走。 往郊外的路上走着,不只碰到两个送葬的队伍,披麻戴孝的打着幡的都是很小的孩子,看来死的还是壮年。 难道是镇上染了瘟疫? 送葬的与我恰巧和我顺路,我也混在了里面和人打听着,得到的结论是,这人是上山采秋耳的时候摔死的。 他们也说,最近山上很不太平,之前也死过几个人。都说是山凹里面有冤魂索命呢! &一定是那只狸猫害人,幽幽你不用担心,有白老头管着呢!” 我低下头脚步匆匆往前赶去,在山上这三年我对生死看的有些开了,有些人就是这个命! 该活的死不了,我不救也会有其他人去救。该死的,也不是我一人之力去逆天而行的。 管好我自己,去找师父,才是我的首要任务!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