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吧。。” 想到这里,他又对着曹师雄道: “虽然眼下已经不能指望黄王那边,但好歹是曾经同为义军的干系不是。。就算是他人不仁,我也不能毫不讲义气啊,不然还自称什么义军呢” “当然了,。从长远上看,黄王的征战事业越是煊赫得势,一路击败和牵制的官军越多,对我等太平军所处的局面也越是有好处。。所以能够有机会帮一把,还是要尽力帮上一把吧” “另外,我也对黄王那儿的现今情形颇感兴趣,正好向他好好打听一番呢。。我会叫交涉科的水汪涵来协助你,他最擅长这些吃喝玩乐的捧场勾当:再陪着到处走走看看的多盘桓些日子,尽量让他多多开口说话吧。” “俺明白了,这就去安排了。。” 曹师雄这才有些表情复杂而又心悦诚服的道。 然而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时分,又有新的意外消息传来。 “江上有一支船队向着江陵投奔而来?。。” 周淮安有些惊讶的道。 “这又是什么状况。。” 随即他来到水门所在城头上,就见到来自江上许多密密麻麻的大小船只,几乎堵塞了城南的大多数码头了;而船上下来的许多条人流当中,亦是不乏背着包袱提拎着家什而扶老携幼的存在。 随后,才有一名身穿赭色袍服和头巾的义军将领,被带到了周淮安面前。 “小人殿(后)军后厢郎将郭言,奉后路总领杨军师之命,护送江州突围的老弱辎重,前来投奔足下。。” 来人生的细眼瘦脸而颇为精悍,却是相当低姿态的恭声道。 “还望贵部念在同为义军的份上,稍加收留安置一二,自当是不胜感激涕零。。” “竟然是杨军师啊,。。” 周淮安却是很有些唏嘘想起一个长着山羊胡子而有些清俊岸然的身影;这位义军副军师兼录事参军的杨师古,算是他在军府当中比较意气相投而颇对胃口,日常关系也不错的少数几个人了。随即他正色道: “你们来了多少人,多少条船只带了多少物用。。江州当时的情形又是如何,给我一一道来。。” “回禀贵官,当初浔阳突围而走时尚有数万人等,但是经过一路逃散和官兵的追堵、沿途土团的劫杀,剩余不足十之三四了。。” 说到这些郭言不免语气有些黯然道。 “其中尚且完好的护从士卒一千四百六七十员,同船的伤病士卒六千七百多员;另有城中的老弱妇孺、军中眷属并操船的夫役,约一万八千多口。。” “另计有各色江船、河船三百四十七条有余。。。其中又有从城中运出来的军资、物用一百一十六船。。愿为众人的安身之资,还请贵部不吝笑纳才是呢。。” “既然如此,那就且安顿下来再说。。” 在转念过数闪之后周淮安就重新露出笑容,又略有些惊讶和赞赏的意味看着他道; “既然都是义军的同仁,在我这里当不至于困顿于饥寒的。。不过。。” 他又意味深长的道。 “在我这里自有一番相应的规矩和章程,亦有相应的安排手段,还望能够尔等能够知晓和遵循便是了。。” “得蒙援手已然是不胜感谢了,某自当告令麾下兄弟谨遵慎行。。” 郭言却是毫不犹豫的道。 虽然这位杨军师误打误撞的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和“负担”;但是这多老义军相关的人员和物资,都送到自己的手中之后,日后还想能够再平白再交还回去么。至少眼下太平军在荆州周边的屯田和地方重建事业,可是还是相当缺人的。 而这位后厢郎将郭言,既然能够带着这么一大票以老弱妇孺的流亡人马,从江州浔阳城突围出来,而一路数百里迢迢保持队伍大致不散而抵达江陵;这种组织效率和带领手段,在正儿八经的历史上也不应该是什么无名之辈了。 完全值得自己在下一步的相处当中进行深入的了解,以决定是否进行羁縻和笼络了。是以周淮安宽颜乃道: “如今城中正巧有军府的使者前来做客,晚上我在府中设宴正好与君同席叙话了。。” “如此甚好。。甚好。。” 只是说到有军府使者前来的时候,这位郭言却是不免脸上露出某种尴尬和不虞的复杂神色,而预期也变得有些干巴巴的勉强起来。 然而,就像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一般的道理。在晚上的招待宴席之前,又有一封来自广府的加急密信,通过过岭的鸽子传书和水路上的快船接力给送到了江陵。 “又是这种套路和伎俩啊。。” 只是周淮安一看却是不禁冷笑起来了。却是又有乘船来自海上的中使抵达广府,几乎大张旗鼓的将朝廷招安的条件再次送了过来。 却是在原本密使李翰屏允诺的基础上,升格为检校侍御史,追加了勋受正五品下宁远将军、右金吾中郎将,中散大夫,权安南经略使,同交州刺史的头衔;又额外许以所部清海军和镇宁军的两个军号。 看起来就很有些紧跟时势加大筹码的应景意味啊;不过相比如今的局面而言显然还是晚了点。 而且,这一切授官的前提就是要主动出兵攻打和驱逐,盘踞在江西、湖南等地的其他义军,以为反正和归顺朝廷的报效措施。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