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面还有个湖泊和游泳池,晚了带你去。”孙言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过来亲一个。” 严海安莞尔一笑,走回床边,弯腰在他唇边一吻:“你这睡美人也太大只了。” 孙言没有睁眼,嘴角翘了翘:“晚上想吃什么,可以打个电话和厨师说。” “算了,我也不知道想吃什么,别人煮什么吃什么。”严海安干脆也躺到他身边,眯着眼睛睡了一会儿。 晚饭是王越来叫的。虽然不是葡萄采摘季,且并不对外开放,这里的工作人员也不少,住满了员工休息室。 前菜佐的是唐培里侬,餐后酒就上了吕萨吕斯酒堡的贵腐甜酒,严海安不知道是多少年的,只觉得味道确实超过他以前喝过的任何白葡萄酒,些许糖分挂在杯壁上,让整个酒杯都闪烁着奇妙的金色。 这顿饭大概是来讨好老板的,从材料到手法无一不精致,味道极好,再配上各种美味的葡萄酒,把严海安吃得肚皮滚圆。他舒舒服服地消了食,被孙言拖到别墅后面的游泳池游了几圈,夜晚的空气还有点寒,但两人在里面胡搞瞎搞互相摩擦了一番也没冷着。 在酒庄的日子无所事事,但严海安来看,这里太美了,不是指风景,而是那种气氛,在这里虚度光阴都是值得的。他很多年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就好像一个长途跋涉的旅人,习惯了劳累,不坐来休息时都不觉得疲倦。 看来听孙言的安排是对的,来这么一趟,简直洗涤身心。 在这种无所事事中孙言生日到了,孙言没有告诉其他人,就他和严海安知道,孙凌隔着大洋彼岸打了个问候电话来。两人也没吃蛋糕,跑到酒窖里开了孙言亲手封的一桶酒,喝到后面味道都记不得了,只记得到处都是葡萄酒和橡木桶的气味。 等过了最重要的生日,孙言开始带着严海安正式游玩,他们离了波尔多,去了阿尔卑斯,转道蓝色海岸和大西洋海岸,最后去了卢瓦尔河谷。因为不赶时间地进行深度游,整整耗费了一个月。 没有带助理,严海安又不懂法语,这一路都是孙言打理过来的。严海安这才发现他居然能说一口不错的法语,对交通和住宿也十分熟悉,明明平时表现得就像个五体不勤的巨婴,这会儿却又把两人的吃住行玩计划得井井有条。 有人说旅行是看清一个人的最好方式,严海安觉得自己好像重新认识了孙言,这个人既能坦然享受优渥的生活,必要的时候也足有担当。 回了波尔多,严海安这才有空关注比赛的消息,开始他们的环法之旅前他每天都要打电话问莫易生报名的情况,都回答的是何苓去处理了。这话听得严海安一点也不放心,专程要了何苓的电话打过去问了细节。 孙言看他这么恼火,不得不让留在国内的苏印跑去伺候莫易生,免得严海安再放太多心思在这上面。 1个多月,结果应该出来了。严海安先是在网上随意查了查就跳出了消息。 《中国青年画家何苓荣获第九届a国肖像协会大奖赛优秀奖》 严海安:“……?!” 严海安跳了起来,孙言被他唬了一跳:“干什么?” 严海安根本没心思回他,匆匆点开新闻一看,当头就是得奖画作,赫然就是他亲眼盯着莫易生画的《晚餐》。 “卧槽……”严海安往下读: ——(a国当地时间4月14日)第九届a国肖像画协会国际大奖赛评审委员会发来贺信:宣布中国青年画家何苓的油画作品《晚餐》荣获本届国际大奖赛优秀奖。 这是上一周的新闻,严海安脸色一白,手都抖了,喃喃自语:“怎么回事……” 孙言察觉出他的神情不对,皱起眉来:“发生什么事了?” 严海安赶紧打开在国外一直关闭的手机,疯狂地打莫易生的电话。 没人接。 孙言看这人都要急傻了,握住他的肩膀沉声道:“到底怎么了?你冷静点!” “易生的画被盗用了,操他妈的,我就知道何苓不是什么好狗!”严海安强行冷静下来,对孙言道,“我联系不上易生,你打电话给苏印问问看,现在情况到底怎么了?” 孙言闻言立即给苏印去了电话,但是苏印也很懵。他是在报名之后才跟过来盯梢的,对之前的道道完全不明白,莫易生每天都跟自个儿的好朋友在一起,他显然是个电灯泡,便和跟严海安时一样,默默地隐藏,只等有需要的时候随时提供服务。 谁会想到能出这种差错呢? 吩咐苏印马上去画室和家里找人,孙言又立即定了回国的机票。 严海安躬身坐在沙发上,两手绞在一起:“……是我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