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爱她,是啊,他不爱她。 贺梹满脑子都是这句话,这句话,不知道出现过了多少次, 他晃了晃脑袋,低头吻上了她。 她无望的眸子,死灰般的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她已经身心俱疲,为什么这个男人还要来折磨她。 他就是她一辈子的恶梦。 她不再反抗, 她把头歪到一侧,缓缓的阖上了眸子,眼泪在此时显得有些多余。 他知道他不应该这样对她,可他就是做了, 这辈子,她是不可能原谅他了, 是啊,她一定恨死他了,恨吧,他又不需要她的原谅,很快他就要结婚了,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她原不原谅的,对他来说,无所谓的。 他起来,利索的穿好衣服,初夏扯过毯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纤细的身子在毯子底下瑟瑟发抖。 密密的睫毛轻颤着,眼角的泪不爱控的洒在了洁白的床单上。 他看到了她的那一滴泪,忽然心口的地方被扯了一下,有点疼。 妈-的,错觉,一定是错觉,他怎么会心疼她呢,他就是想发泄一下他的需要而已。 对,那是需要,不是别的。 他抬步,离开,卧室的门被关上,初夏的眼泪哗的一下全流了下来。 难道,她这一辈子就躲不过这个恶梦了吗? 要怎样,她才能安稳的过自己的人生。 她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男人从别墅里走出来,坐进车里,狠狠的拍了两下方向盘,他是怎么了,他的初衷只是想看看她,然后,心平气和的跟她谈一谈孩子的事情,如果孩子是他的,他愿意负责。 可,为什么,后来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轨道。 他明明不爱她,她应该也不爱他的,在他说了他们之间只是一场游戏的时候,她应该就已经不爱他了。 可他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是他的身体对她有记忆吗? 该死,他只有找到这么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要不然,会是什么呢? 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他也想不到别的,可明明,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啊。 他为什么要逼迫自己,说服自己,说她跟其他的女人是一样的。 贺梹揉搓着自己的头发,心口杂乱无章,像生满了野草,又似是一片荒芜, 他疯了吗?或许是吧。 “铃……”手机忽的响了起来。 是周悦的电话,他扫了一眼,便把手机扔到了一旁。 别墅的灯依然亮着,他坐在车子里,看着别墅的灯光,一直到天亮。 ……。 苏沫在公司里加了一晚上的班,天亮的时候,工作终于是告一段落。 她洗了把脸,准备回去休息一下。 忽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知道她手机号的并不多,她猜想大概是熟人。 “喂,您好。” “沫沫,我是你余姨。” 苏沫一怔,是余味的妈妈“余姨,天哪,您还好吗?” “好,就是想你了,我听余味说起你,才知道你还好好的,有时间吗?来家里一趟?” “好啊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