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岫,我难受,你放开我好不好?”沈木兮带着哭腔,“薄云岫,你帮帮我……薄云岫,薄云岫,我难受,我好难受……” “薄夫人,你再忍忍!”薄云岫几近哽咽。 薄云风皱眉,“二哥,你别被迷惑了!二哥,她不是二嫂,她不是!” 薄云岫心神一震,愕然盯着怀中的沈木兮,身子微微轻颤。 “二哥!”薄云风怒喝,快速冲到了薄云岫眼前,“二哥,你醒醒,这不是二嫂,这不是二嫂,这是那个讨债鬼,二哥!二哥!” 薄云岫眸色猩红,“我没事,只是……” 只是心疼自己的薄夫人。 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如今却被伤成这样,薄云岫哪里能承受得了。 “二哥!”薄云风急了,“二哥你醒醒!” “知道她不是,我知道。”薄云岫咬着牙,“我不会放过韩天命,绝对不会!” 前面,老头回望二人,“兄弟两个墨迹啥?是在偷吃东西?你们这么做是不道义的,小心我撂挑子不干了!” “去你的偷吃东西!”薄云风走上前,“我怕二哥被迷惑!” 老头从袖中取出两块布,“给你。” “作甚?”薄云风不解。 老头一脸嫌弃的望他,“是不是蠢?一条系在眼睛上,一条让她闭嘴。” “哦哦哦,明白!明白!”薄云风拎着布条就跑。 看不见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听不到她蛊惑人心的哭泣声,这事儿不就了了吗? “祭坛到底在何处?”薄云岫抱紧怀中的沈木兮,紧随在二人身后,“这是要去哪?” “就在血洞附近,师父早就准备好了!”薄云风解释,“二哥,你也莫怪师父,真的并非师父一直纵容,此前的确有些心软,可这讨债鬼坏事做多了,心眼也多,数次将师父给绕丢了,每次都是跑得比兔子还快,师父压根抓不住他!而且,专挑那些年轻力壮的男子,练得一身好武艺。” 薄云岫一愣,那他的薄夫人是怎么回事? “韩天命的骨骼与血脉,在巫族之中尤为精纯,是以这讨债鬼用韩天命的身子干了不少坏事,各处声东击西的,惹得师父无处追踪。”薄云风说起这讨债鬼,就好似憋了一肚子火,“而且他还重创了师父,好在老怪物命大没死成!” “是死不成!”老头回头,格外强调。 薄云风翻个白眼,“是是是,是死不了,就你能你厉害,还不是被自己儿子打得屁滚尿流?” “那是没防备!姜还是老的辣,这小子能打得过我吗?”老头哼哧哼哧,大概是觉得太丢人了,一张老脸瞬时拉得比马脸还长,“再敢胡说八道,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薄云风轻嗤,“嘴上逞强!” “你这个臭小子……”老头站在山崖下,仰头往上看。 “你别告诉我,你跳下来的时候,没想好怎么上去。”薄云风随口一说。 谁知…… “什么!你真的只是随便跳跳的?!”薄云风怒吼,“你这算什么得道高人?简直是要上天嘛!” 老头掏了掏耳朵,谁知道会这样?还是赶紧四处找找,看看,有什么地方能上去的……耳边叽叽喳喳的,快被薄云风这麻雀精给吵死了!! 客栈。 沈郅还在等,可一直没能等到消息。 “晚饭都没吃,就知道站在窗口,你这是能看出朵花来吗?”薄钰摇摇头,筷子戳在饭碗里,“你倒是吃一口啊,一口也好啊!” 孙道贤插着腰进门,“这是要把自己饿死了,然后飞上月亮找嫦娥啊!” “去你的嫦娥!”春秀一瞪眼,孙道贤慌忙捡着薄钰身边的位置坐下。 薄钰极是嫌弃的瞧他,“明明知道不好说,还非得说出来,这么欠揍的,普天之下怕也找不到第二个!” 孙道贤捧起饭碗就要吃饭,却被薄钰一把夺下,“你不是刚吃了?” 闻言,孙道贤微微一怔,显然是被薄钰问住了。 半晌才咬了咬筷子,呐呐道,“那吃饱了,也能再吃两口嘛……反正我又不长胖。” 春秀忽然有种,吃了死苍蝇的感觉,瞧着孙道贤那单薄的小身板,再瞧瞧自个……别说吃,就算是喝水也胖,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郅儿?”春秀上前,“你好歹吃一点,不要一直站在那里。” 从林子回来之后,沈郅白日里守在门口,夜里站在窗口,明明内外都有侍卫守着,他却始终不甘心,一心要第一时间看到父母回来。 可惜啊…… 从白天等到黑夜,始终未见薄云岫与沈木兮的踪迹,连薄云风都没回来。 “沈郅!”薄钰轻叹,“吃点吧!回头你倒下了,他们回来了,又该如何是好?总得吃饱了,才有气力想法子,对不对?” “我只是觉得,为什么自己这般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沈郅依着窗口,“我是真的吃不下,不是故意不吃的。” “吃不下也得吃,万一饿坏了身子怎么办?”薄钰挑了些菜,端着饭碗走到了沈郅面前,“再不吃,我可就喂你吃了!” 沈郅皱眉,终是无奈的结果。 哪怕他能扒拉两口,薄钰也觉得值得,不吃总归是不行的。 夜里的时候,沈郅扭头瞧着睡在外头的薄钰。 睡前喝了点水,这会有点尿意。 想了想,沈郅悄悄爬起来,从床尾走过,免得惊扰外头的薄钰。脚尖落了地,沈郅取了外衣披上,蹑手蹑脚的想出去找尿壶。 然则找了一圈,也没瞧见尿壶。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