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是江南省中医协会一年一度的年会正式开始的时间。 因为这种会议的特殊性,白苏并没有让万悠悠他们同行,只是跟白青衣一起参加。 年会在江南省人民大会堂昌南市议会厅举行,白苏和白青衣领到身份名牌之后,就有专人引领,到放好了相应名牌的位置做好。 白苏和白青衣的位置很好,是第一排,虽然有些偏边上,但是以他们连中医协会成员都还不是的身份,能安排到这种地方,足见欧阳清源的重视。 欧阳清源的确很重视白苏和白青衣,要不是他现在需要接待一些政府领导,他肯定会第一时间过来跟白苏母子打招呼。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就座。 就如欧阳清源所说,中医协会多数是老头老太太,但是他们有些人也带了一些中年人或者年轻人一起来才加会议。只不过正式与会,就需要分开来坐,燕松节说了,在中医协会很讲究身份层次的。 正是因为很有讲究,因此那些人在从白苏母子面前走过时,都会颇为诧异地看他们母子一眼,然后表情各异。 有很喜欢欣赏白苏的,就会很惊异地招呼着。 一个穿着一件深色复古花纹短布衣,身材矮小的老中医,就让白苏颇有印象,因为他都八十高龄了,性格显得很年轻。 这个老中医名叫甘文渊,见到白苏时,眼睛大亮:“瞧瞧,我看到谁了?你是白苏么?” “是的,敢问你是?”对于这样的长者,白苏马上会起身应话。 “我是甘文渊,潭鹰的中医,我见到了你昨天的表现,实在是太振奋人心了,没想到老头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么神乎其神的医术,能看到你这样优秀的中医后进,实在是死而无憾,死而无憾啊。” “甘老抬举了。”白苏谦逊道:“我也没做什么,当不得你如此赞誉。” “你没做什么?如果你都没做什么?那我们这些人就都是在睁眼做大梦的人咯。”甘文渊笑道:“你的事我可了解了不少,你为林老哥仗义出手,连败三位大师,重振济生堂的事,让我每每想起都感慨不已啊。” 甘文渊身边一个中年人也是连连点头:“父亲可没少跟我们提过你的事,都说让我们医术和德行方面都要向你学习呢。” 白苏微恍:“甘老跟林老相熟?” “当然熟悉,二十多年的老友了。”甘文渊苦涩道:“只可惜那些天我有推不开的要事入京,要不然绝对会青宜送一下他的。后来治好到他坟前上了一炷香,隔着阴阳,祭奠下这份缘分。不过他有你这样亦徒亦友的弟子,定然也能含笑九泉了。” 应对这样的业界前辈,白苏还觉得很舒心,看到他们,就如同看到了中医坚实的底蕴。现代中医虽然风雨飘摇,但是一直屹立不倒,不就是因为有他们在么? 不过也有些人,会让白苏和白青衣如同吃了苍蝇般恶心。 就像现在,有一个长得还挺帅气的男子,送人到一排中间位置落座后,折回来时竟然刻意找到工作人员,大声相询。 “这是谁胡乱安排的?第一排可是主席团成员和领导才能坐的,什么时候阿猫阿狗也能坐这?” 阿猫阿狗? 白苏不怕人贬损他,说他是阿猫阿狗没关系,但是这人说的话,还顺带把白青衣给带进去了,这让白苏很生气。 工作人员对这年轻人很恭敬,一口一个姚公子,把事情解释得清清楚楚。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