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殊说了,起码要卧床休息七天才能下床来。 “国公您怎么来了?”元睿下意识看向他左腹受伤的地方,眉头皱起,道:“你伤还没好。” 常颢看向元睿身边的傅瑜,目光顿了下。 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后。 两年前他从清渡离开时,走得匆忙,并没有能见到她一面。 常颢没有回话,只是先行了礼:“臣参见皇上。” 顿了顿,他又看向傅瑜,敬重道:“参见皇后娘娘。” 他神色凝重,十分着急一般,接着便继续往下说。 “臣是来解释上次鹰卫的事。” “臣也是才知道,受伤当日,有鹰卫现身,救臣一命。” “臣的确不知,鹰卫为何又出现,又为何相救,只是今日才得知此事,怕皇上误会,才前来解释。” “臣与鹰卫无关。” 常颢一字一顿说出这句话,而后转口,才加了一句 :“还有,顺便为皇上贺寿。” 自前朝起,朝中最忌讳的便是互为重权者私下结交,当初先帝因为此事,还特地下了道圣旨。 望百官洁身自好。 常颢身为当朝国公,两朝重臣,更是一手培养了当今圣上,可谓重臣第一。 而赵将军手握兵权,也自为重臣。 鹰卫驻扎营在北,常颢遇刺点在南,一南一北相距甚远。 更何况他遇刺这件事,来得突然,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甚至连一点迹象都没有察觉到。 鹰卫却及时赶到,救了他一命。 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巧合,就像是事先计划好了一样。 常颢今日才听下属说了鹰卫之事,心下大惊。 皇上对他已有顾忌和不满,他不能让事情变得更糟,所以哪怕伤重未愈,还是坚持一定进了宫。 “朕没有怀疑你。”元睿淡淡回答:“鹰卫的事朕早知情,朕也知道与你无关。” 常颢大概是不信他这话,抬眼看着他,唇角冰冷,仍未化开。 停了会儿,元睿说道:“你的心意朕收到了。” “你伤还没好,先回去吧,一切等养好伤再说。” 他说这话,就是让常颢不要多说,别扫兴的意思。 . 于是常颢离开了。 元睿一直都握着傅瑜的手,他正要拉着她坐下,却是拉了好几下她都没动。 回头,只看见她眉头皱起,眼睛盯着他,一动不动。 她呢喃着的出声,疑惑道:“皇后?” 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但那几个字偏偏又十分清晰,于是她向元睿询问:“他刚刚说什么?” 从常颢开口说这句话,到他离开,傅瑜脑子都一直在“嗡嗡”的响。 回荡着的,就只有这两个字。 一股极度的恐慌感充斥着她的心头,许多的事情和画面在脑海里不停涌现。 还有刚刚元睿才说过的话。 元睿也愣了一下。 方才常颢直接说的“皇后娘娘”,他一时失神,忘了傅瑜还不知道这件事。 心里下意识便觉得理所当然。 “阿瑜,我——”元睿突然慌了。 原本他是想今天就告诉她的,毕竟不可能瞒着她一辈子。 他甚至都已经下令了,今日宴席上,众人需向皇后行跪拜大礼。 可他却是想着,挑个合适的时机,好好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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