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限“嗯”一声,非常不近人情,“你们团队动作好像有点慢,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我的公关团队。” 只不过,到时候主动权在谁手里就不好说了。 袁艾宜闻声脸色很差,她不动声色和自己的经纪人对视了一眼,经纪人皱着眉在空中轻点两下,示意她挑重点问。 袁艾宜一咬牙问出来,“承限,我这次事件对我影响还挺大的,现在舆论翻出了以前我们的事情,你说……” “我们有什么事情吗?”傅承限不为所动。 一瞬间,袁艾宜脸都白了。 傅承限没了耐心,“看来这件事情真得很棘手,那我的公关就不麻烦贵团队了。” 多年混迹商场给傅承限留下了不管说话做事都擅长游刃有余不摆台面的习惯,他点到为止,成年人却都明白其中道理。 “还有事吗。”傅承限问。 他的态度如此明显,袁艾宜就算做了再强的心理防设,也坚持不下去了,她把手里的卫生纸抠得很碎,几秒后扬起一抹苦笑,“没什么事了,早点休息,晚安。” 她没挂电话,希望能等来一声晚安,哪怕是一声礼貌的“嗯”。 然而傅承限什么也没给她,干脆利落挂断了电话。 一如当年她心存侥幸,拿着出国信息和他说“我要出国了诶”,对方注意力全在手中的书里,连一句敷衍了事的“嗯”都没应。 当年的她还会追问:“你都不说些什么吗?” 然后换来一句轻描淡写的:“哦,一路平安。” 仅仅是基于礼貌。 现在她已经快三十岁了,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把所有都捧过去任人糟蹋了。 经纪人一看她这状态就知道没谈妥,骂了一句:“好歹有过旧情,居然那么冷漠!” 袁艾宜笑笑没说话。 她心里无比清楚,傅承限一直都是如此,他优秀,矜贵,外人总说他是高岭之花,只有她知道,他不是,他是那座高岭。 高冷,寡淡,没有温度。 但他绝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只是他们之间,没有情。 有的从来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少年时她携着被人含着捧着长大的娇贵去到傅承限身边,她以为这个人和那些纨绔子弟一样,看似眼高于顶,实则还不是轻松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然而他没有。 他并非眼高于顶,是他的视野和他们不在同一层。 外人总说他们郎才女貌,关系好,可其实他甚至不知道她名字的三个字具体是哪三个字。 她出国,又回国。 她也并非真的非他不可,只是她身边的其他男人比起他,好像总是差那么点意思。 “现在怎么办?还要继续炒吗?”经纪人问。 袁艾宜摇头,扭头看向窗外的夜幕,忽然心里出了一口气,“算了吧。” 经纪人有些不赞同,毕竟蹭傅承限的机会,可不是随时随地都能遇到的。 袁艾宜笑了,她扭头看向经纪人,“他可已经结婚了,我现在放手,还能给观众留下一些虚无缥缈的故事,我要继续,以后可就是顶着小三头衔了。” 为了一个男人,让她抛弃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成果。 笑话。 怎么可能。 …… “哇哦,傅总做得不错哦。” 祝夏也觉得,她心满意足地翘了翘唇,双手枕在脑后,两条腿不老实地在被窝里跷二郎腿。 被子被她踢得一晃一晃,她想起睡前与傅承限的互动,没忍住笑出了声。 赵书语夸张地“嘶”了一声,“听听,听听,春天不是已经走远了吗?为什么我还能在深夜听到猫叫/春的声音。” 祝夏花了两三秒才把思绪从傅承限身上拽回来,反应过来赵书语在内涵她,骂了一句:“滚,内涵谁呢!” 赵书语冷笑两声,“我是内涵吗?我明明是明示!” 祝夏:“…………” 砸吧砸吧嘴,细细品了下的心,寻思着自己也反驳不出来,只能认下来:“那好吧。” 赵书语问号:“好吧?” 祝夏:“不然呢?” 赵书语那边传来啪啪啪的鼓掌声,“恭喜祝夏同学终于摆脱少女矫情劲,肯正视自己的感情了。” “滚!”祝夏笑骂了一声,她不由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