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败露行迹,却无意恋战,闪着擦身的流箭按照早就看好的退路飞奔而走。 “罢了,随她去吧。”嘉荼摆手皱眉,扶住眼罩分外不悦:“就不能小心点吗?这么多人看不到一个小丫头在这里?!” 听到动静的许乔怯怯地尾随在惊虚先生背后出来,半个字都没勇气多说。 从前大师兄是很和蔼宽容的人,每每都靠他与师父美言才能帮弟子们躲过责骂。 可自从沈桐儿出现在南陵原,就有什么东西渐渐发生了变化。 比如此刻嘉荼的怒气冲冲。 甚至就连师父……好似也对师兄有了几分忌惮。 “许乔。”嘉荼忽然开口:“回你房间去!这七天不得出门半步!” 还好只是禁足而已,没有什么皮肉之苦。 许乔连忙领命,拿着剑快步消失。 嘉荼挥退周围门人,声音阴冷道:“我们一味退让已酿成大祸,虽然沈桐儿掀不起什么风浪,但不能再多留她横添阻隔了!” 惊虚先生慢慢拿出那块令牌,忧心问道:“那不死鸟活了,会发生什么?” 嘉荼沉默片刻,茫然地摇了摇头:“世间总有些未可知之事,我们该做的就是让大人的身体尽快痊愈,助他将怪物装回棺材,否则……” “你说得有道理,但沈桐儿武功诡谲,杀她恐怕要损兵折将、惊动百姓。”惊虚先生迟疑。 “把她要的东西给她。”嘉荼转身道:“你真当她好心为民除害?” “可你的眼睛……”惊虚先生上前一步。 “早说了无所谓,人事从来未有两全,我若真怜惜这双眼珠,就不会——”嘉荼说罢忽然停了,嘴角紧紧地抿起,在这温热的夏浪中散发出几抹冰寒之气。 —— 偌大的黄府里少了过去的童言童语,要多冷清就有多冷清。 一杯毛尖茶,从温气袅袅放到冷淡无味。 黄思道坐在桌边,迷迷糊糊地似是睡着了。 勤劳的家仆忽然进来禀告:“老爷,门口剩下的那些旧衣多半是无人认领了,现在该当如何?” “烧了吧,从异鬼的洞穴里拿出来的,终归是不洁之物。”黄思道回神,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誉齐现身在何处……是生是死啊……” 家仆劝了这么久,该说的吉祥话早已讲过千百遍,实在没有更能安慰他的词汇。 谁都没想到,这时看门的老汉忽然手足无措地跑了过来,叫嚷道:“老、老爷,那……” “大胆!”家仆皱眉将其拦住:“这地方是你说进就进的?还有没有规矩?!” 老汉咽了下口水:“是小的鲁莽,但门口……来了个孩子,好像是……是小少爷……” “誉齐?!”黄思道瞬时站了起来,急道:“快去看看!”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