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桐儿古道热肠的毛病又泛起,跳过去骂道:“没有就没有,打人干什么!再动手我就把你们店拆掉!” 做生意的人也不想多惹是非,顿时骂骂咧咧地走了。 吉瑞原本就胀红着脸,在见到苏晟后不由变得更加窘迫,低头道:“多谢。” 沈桐儿插着腰问:“你还没有找到妹妹吗,如果她当真往返过长湖镇多次,总该有人认得的。” 吉瑞伤心道:“我方才也是挨家挨户地问过……全然不知她发生了什么……” “要不然,你晚上来水商行找我,我帮你向齐老板打探。”沈桐儿大方道:“他也算是这里的地头蛇了,帮忙找个人应该没有多困难吧? 吉瑞摇首:“御鬼师们都说齐彦之手段毒辣,为人无情无义,是只可怕的笑面虎,怎么会无缘无故帮我?” “但是花姐姐跟他的生意还没成,他就算不情愿,也不会翻脸不认人。”沈桐儿劝说:“多问一句就多一份希望,大不了我要被花姐姐痛骂一番而已,根本没关系。” “那……”吉瑞犹豫。 “就这么说定了,这个给你拿着。”沈桐儿摘下水商行给的临时腰牌:“齐老板已经出海巡视,晚上戌时会乘船归来,千万别迟到。” 吉瑞这才将腰牌握在手里。 围观了半晌的苏晟隐隐皱眉,轻声开口:“事已办成,我们还是回去与鹿家人集合的好。” “对对,还要帮花姐姐鉴别下鲛膏真伪。”沈桐儿恍然大悟:“那吉瑞姐姐,我和小白就先走一步了。” 吉瑞立于肮脏的市集间,望着他们有说有笑而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禁泛起寂寞的酸涩,微微叹息而过。 —— 虽然齐彦之不在,但他既然嘱咐过家仆善待贵客,鹿家人自然受到了极好的招待。 可惜花病酒无意享乐,将心腹云集在自己房内,对着那盏仍旧在燃烧的油灯苦皱眉头。 正当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苏晟和沈桐儿终于敲门而入。 “到的正好,不知你们有何高见?”花病酒坐于灯前问道。 沈桐儿最盼着交差了事,自然回答:“这鲛膏是什么,之前谁也不知道,但至少鹿先生要得是做长明灯的材料,只要它能一直燃下去,买到手就不亏。” “怕只怕现在燃着,回到南陵原就灭了。”花病酒哼说:“到时候难道还来找姓齐的来兴师问罪吗?” “那你说怎么办?”沈桐儿反问。 花病酒不由沉思。 沈桐儿又说:“依我看,灯先燃着,待我们参观过鲛人和炼油工坊再做决定,到时候对鹿先生据实以报,是真是假现在谁讲了也不算。” 未想沉迷围观的苏晟开口道:“如果花姑娘不介意,可否将这鲛膏交与我研究,我对天下古灯与燃油还是颇有了解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