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友民压下惊慌再次看过去,咿,确实是钱,可是…… “您这钱都坏了啊。” 被什么打湿变成一团一团的了。 “坏了?” 石烂瞪大眼,他将手收回,湿哒哒的、皱巴巴的,都不成张数了,确实坏了。 他叹了口气,钱财是不能变化的,所以说他现在没有一分钱,买不到床了,和眼前这两个人类一样穷。 “你们想抓鬼吗?一张床,我帮你们抓鬼。” 巫友民和巫友国木着脸看着他,你不就是鬼吗? 石烂没发觉他们的心思,而是期待地看着他们。 被盯得十分不自在的巫友民见他没有恶意,便小心翼翼地开口了,“我、我们就遇见过一次鬼,还被你杀了。” 石烂想起一个月前那个吓唬他们最后吵醒自己的女鬼,微微皱眉,“那次啊,那次你们已经给了我床了。” 失望。 看来只能继续睡土床了。 一阵风吹过,石烂便消失在他们眼前,空气中传来青年清冷而纯净的声音,“要是有人想抓鬼,你们就带他来找我,谢谢。” 十几分钟后,两兄弟各自坐在床上,面面相觑着。 “大哥,那鬼还挺有礼貌的。” 巫友国想起石烂的态度,干巴巴的说道。 巫友民没说话。 又过了半个月,石烂一直睡在地里,只不过与以前沉睡的时候不同,现在的他属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他一直在期待着客人的上门,这样他就有床睡了。 而与此同时,巫友民正与一身材消瘦,脸上布满胡渣子的男人坐在一起说话,这男人姓胡,叫胡一鸣,他爷爷是个外来户,为了在这里站稳脚,娶了巫山村一位老姑娘,自此安家。 可胡家的子嗣不好,他爹是独生子,到他这里也是独生子,加上家里穷,一直到三十岁才娶了个残疾媳妇,可没过上几年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他媳妇就死了,还在两人还有一个儿子。 现在五岁了,调皮得很。 “你最近脸色不好啊?” 他们两家挨得近,算是邻居,再者都被村里人有意无意的避着,所以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胡一鸣的手在兜里搜了搜,没搜到想要的东西后,他颓然地踢开脚下的石子,叹了口气,“是不怎么好,老做噩梦。” 巫友民知道他在搜什么,将自己的身上唯一一根纸烟递过去,“给。” “谢了,”胡一鸣双眼一亮,接过纸烟后赶忙含在嘴里,单手掏出刚放进去的打火机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大口。 他半眯着眼睛,神情有些爽。 “噩梦有啥怕的,都这么大个人了,”巫友民有些不理解,做噩梦这事儿孩子怕是正常的,大人咋还怕呢? 不过他爹常说,做了亏心事的人第一怕鬼敲门,第二就是怕做噩梦,梦见有鬼找自己索命,这胡一鸣老老实实的,打小也就是被人打的料,哪会做什么亏心事。 胡一鸣闻言没回他,烟雾将他的表情掩盖了一大半,“瞧你说的,这怕噩梦还分什么大人小孩的,对了,你们真遇见鬼了?” 前几天他和巫友国喝酒,喝醉了的巫友国将石烂对他们说的话吐了个遍,好在只有胡一鸣一个人听他说。 一听对方提起这个话,巫友民就黑了脸,“别听他瞎说。” 胡一鸣摇头,将抽完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使劲儿搓了搓后才抬眼正色道,“兄弟,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这些日子我一直梦见娃儿他娘,你知道的,她已经死了五年了,这五年里我一直没梦见过她,可这段时间……” 说着,他又狠狠地搓了下脚下已经扁成一片的烟头,“这段时间太不正常了,我觉得我被她缠上了,可我问她在下面缺什么,她也不说话,一直盯着我看,还有昨天……” 昨天胡一鸣干完活回家后,发现他家那娃子坐在爷爷的摇椅上,小脚一晃一晃的,表情说不出的成熟,听见他的唤声后,娃子睁眼睛,却是黑漆漆的一片,一点白仁都没有! 当时就把他吓得腿都软了。 可当他再次看过去时,娃子的眼睛又是正常的。 “我以为是老子眼花了,可到了晚上……” 晚上他娘做好饭的时候,让他去灶房端过来,他走到灶房打开锅盖,里面出现他媳妇的脑袋,想想,一颗脑袋放在热气腾腾的汤水中,双眼带血泪地看着他,是个人都受不了。 所以当时胡一鸣手里的锅盖就掉在了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叫声。 “可等我爹娘来了后,那锅里就只有汤,你说奇怪不奇怪?”胡一鸣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儿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巫友民咽了咽口水,想到了山上石烂埋在地里时那颗露出来的脑袋,很理解对方的心情。 “你确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