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太长了,这老太太并不惧怕阳光,她身上的鬼力非常强,但是浑身的气息又十分温和,正因为如此,石烂才没对对方发难。 “你觉得还有什么会留在你身边” 郑云清抬手抓了抓脑袋,“我不知道,但是既然人死后有灵魂,那肯定是很在乎我,我也很在乎的人在我身边,我也不知道我说话对方能不能听见,但是看了那位小姑娘后,我觉得还是早些投胎比较好。” 投胎 老太太轻叹一声,双眼依旧充满慈爱的看着对方。 在石烂这里吃了午饭后,郑云清才回到自己家。 这一回去他差点又和郑老吵起来了 只见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不是衣服就是鞋子,有他的也有郑老的。 “你怎么了” 郑云清的眉头都可以夹死几把苍蝇了,他顺着痕迹来到郑老的房间,却瞧见对方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坐在衣服中间,背对着自己。 听见他的声音也没回头,而是伸出手摆了摆,示意他出去。 郑云清转头就走了,而一直跟在他身旁的老太太却站在眼底,面无表情的看着郑老。 郑老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缓缓回头却被满带沙子的风吹了一眼疼得他大叫不已,郑云清去而复返,将人带到卫生所,折腾了大半天后,才回到家。 “云清啊,今天晚上我挨着你睡吧,”郑老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看着就心酸,可郑云清实在是太清楚对方的本性了,闻言不仅不心酸,而是笑道,“怎么,怕鬼敲门啊” 郑老的脸一黑。 “这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这可是老话,您最清楚才是。” “滚给我滚” 这一次郑云清没有直面而上跟着对方吵,而是有些高兴的回到自己房间,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箱子,将箱子打开后,是一些照片,有旧照片也有比较新的。 但人只有两个,看着这两个人的照片,郑云清脸色温和,“两位奶奶,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见他这个样子,这是报应,对吗” 站在他右手边的老太太闻言露出一抹笑,似乎在认同他所说的话。 深夜。 郑老一脸麻木的站在灶房门口,看着即使没有煤气灶,也时不时有火光冒出来的灶门处。 他上去将烽火煤给拿出来,可刚转身到门口,火光又亮了。 这一次郑老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因为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站在自己身后,那冰冷的感觉从脚底蹿到脑门 烧啊让火烧啊 那嘶哑而诡异的声音似乎刻进了他的脑子,身体不受控制的转过身往灶门的方向走去,手像是被人拉着似的往烧得火红的灶门里拉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这深夜显得十分突兀,不只是郑云清醒了,挨着他们家的邻居,前前后后户都醒了。 巫友民穿上衣服就往外跑,先生说了今天晚上郑家会出事。 果然出事了 “哎哟,你们是没看见那只手啊,都快烧成碳了” “就算是没看见,从这个味儿也能闻出来” 巫友民到的时候,郑老已经被送去医院了,灶房处围了好几个人,听着他们说的话,巫友民脸皱成一团,那得多疼啊 “我看啊老郑一定是中邪了,”一个和老郑交好的老头儿一脸肯定道。 “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另一个老头拆了他的台。 “就是啊,谁会把自己的手放在火里烧成那样啊,”说这话的是一个中年人,他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随即便被老婆的电话叫回来家。 郑老从医院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石烂。 他的那只手已经没救了,医生让其截肢,但是郑老觉得自己也没多少年活头了,不能死的时候不带全尸,所以死命不让截肢,谁劝都没用。 裹着厚厚的纱布,郑老浑身发抖的说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坐在他身旁的郑父闻言满脸头疼,“爸,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您啊,是神经太脆弱了,所以产生了幻觉,然后不知不觉的就” “不知不觉的就把自己的手弄成这样了是吗” 将手放到儿子的眼前,郑老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此时充满了愤恨,“你们都不信我,都觉得我是老糊涂了是吗” 郑父不想让郑老情绪太激动,只能退让,“你们好好聊,我出去抽根烟。” 说着便起身对石烂点了点头,去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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