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吗?” 茶轲的脸一下便红了,他清咳一声,迅速收好棋盘,将霍佳拉到自己房间,偷偷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跟着巫友民进客厅的是一个近五十的妇人,她头发有一大半都白了,虽然衣着得体,可还是难掩病容。 “石先生,打扰了。” “客气了,不知道霍夫人这次来是因为什么?” 听到这个称呼的霍佳屏住呼吸,偷偷探出大半个脑袋看向背对着自己的妇人,只是一眼她便赶紧缩了回去,对旁边的茶轲低声道,“那不是我妈妈。” “不是你妈妈?” 茶轲一愣,也探出头去看了一眼,“是你妈妈啊。” “我妈妈生我的时候才二十三岁,我今年二十二岁,她顶多也就四十出头,没有这么老的。” 霍佳一脸认真的说道。 茶轲闻言抿住唇,轻声道,“再听听吧。” 霍佳点头。 外面。 霍母叹了口气,“还是那件事,那几乎都成了我的心病了,我丈夫这几天的身体也不好,儿子儿媳又成天闹架,真是头疼死了。” “就霍家现在这种情况,即使把她召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石烂不解。 “佳佳的事儿一直以来都是我们三个人最内疚的事,我和我丈夫已经老了,没多少年活头,可我儿子不一样,他才三十多,有大把的年华要过,我不希望他内疚一辈子,整日借酒浇愁,眼看着一个家都要散了。” “所以,说到底,你想要她回去,也只是为了解开你儿子的心结?” “一大半的原因是这样的。” “可是你想过吗?”石烂拧起眉,“不管她能不能被召回去,她都已经和你们形同陌路了,你们不是一类人,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管怎么去弥补,都改变不了那个事实。” “我知道……” 霍母哽咽一声,“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我也真的想再看看她,我、我以前被猪油蒙了心,一直没好好的看过她,想要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对她的关心实在是太少了,我错了,我和我丈夫都知道错了。” “如果上天能在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不会再犯那时候的错误的。” 说着,霍母便没人忍住,用手帕捂住脸低泣出声。 石烂并没有打扰她。 这样的场景,几乎是霍母一来这里就会发生的。 “她哭得好伤心啊,”偷偷看着她的霍佳喃声道。 “她有个女儿,和你差不多的生长环境,后来她女儿出意外去世了,尸骨都没找到,他们一家才知道后悔,自从被她朋友介绍来我们这里后,几乎每周都会来一次,每一次来都会哭。” 茶轲想了想后,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 霍佳叹了口气,“还真可怜,要是她女儿知道他们现在这么伤心,一定会又高兴又难过的。” 闻言,茶轲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石先生,真的没有办法吗?” 石烂让巫友民拿了一个木雕娃娃过来,“把这个拿回去供着,好生待它。” “谢谢石先生!谢谢石先生!” 霍母大喜过望,抱着木雕娃娃快步离开了。 等人走了后,霍佳和茶轲从房间里出来,霍佳将自己的疑惑问出来,石烂笑了笑,“我给她的那个娃娃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 霍佳点头,可这与对方不是自己妈妈有什么关系吗? “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石烂道。 “您说,我一定帮忙。” “我给你设法,让你每天都能在那木雕娃娃里待上片刻,你回来后把他们的在家的情况告诉我就行了。” 霍佳瞪大眼,“这世间真的有法术吗?” “自然是有的,”石烂点头,“你只需要在休息的时候点上一炷香,变更附身在那木雕娃娃之中。” “好。” 霍佳没有拒绝,她觉得石烂是个好人,不会害自己的。 想要早点帮到石烂的霍佳在吃了晚饭后便拿着石烂给她的香回到自己住的房间,按照石烂所说的方法点燃后,才安心躺在床上。 没一会儿霍佳便听见一阵吵闹。 “你又在喝酒!你到底还想不想过日子了!” 几乎成了嘶吼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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