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极重。 花袭怜徒手刺穿苗步辉的腹部,苗步辉手里的剑也从他下腹部穿过去。 血腥味四处弥漫,两人停顿半响,互相往后退去。 一人撤手,一人撤剑。 花袭怜有意要让苗步辉死,他正欲再次使力,可一股奇怪的味道从四面八方萦绕过来,越来越重。 其实这股味道一开始就有,花袭怜嗅到了之后只觉得不太舒服,等他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眼前突然昏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花袭怜心知不妙,他猛地一拳打穿身边的墙壁,直到外头新鲜的空气透进来,他才稍微清醒几分。 苗步辉捂着被他打穿的肚子,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花袭怜看他一眼,转身推开破烂的门,踉跄着走出这个院子。 . 苏瓷儿还没起身,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 窗子虚开一条缝,她随意瞥一眼,却看到了房廊下身型佝偻而摇晃的花袭怜,像一只丧尸似得捂着腹部艰难蹒跚。 苏瓷儿面色大变,连鞋都没穿,就立刻奔了出去。 “花袭怜?你怎么了?”她身量矮,去扶花袭怜的时候几乎整个人都埋进了他怀里。 晨色之下,苏瓷儿看到他身上泛起的黑色鳞片,上面竟然有被烧灼过的痕迹。再看花袭怜的面色,惨白如纸,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除了这些,苏瓷儿还看到他被捅穿的腹部。 按照常理,花袭怜自愈能力强悍,即使是像这样的重伤,分分钟就能痊愈。 可他一路走,一路滴血,那伤根本就没有好转的迹象。 在他身后,是一条漫长的血路。 苏瓷儿只看一眼就不敢再看,实在是太过于触目惊心。 她一个清洗术,将血迹打扫干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袭怜踉跄着被苏瓷儿扶到床边躺下,然后在苏瓷儿的注视下,他那双大长腿猛地撕开裤子,变成了粗壮的蛇尾。 蛇尾不受控制地甩出来,苏瓷儿下意识伸手抱住它,然后呆呆地站在那里看花袭怜。 男人躺在那里喘着气,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得浑身发汗。 苏瓷儿咽了咽口水,“到,到发情期了?” 花袭怜:…… 男人轻摇了摇头,额头冷汗更甚。 苏瓷儿上前,指尖擦过他的额角,滑入他汗湿的鬓发,凑的近了,她能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像是熏香,也不像是香料。 “苗步辉……”男人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 “是苗步辉伤了你?”苏瓷儿视线下滑,看到他腹部的伤口,面色一紧,“你等一下,我去找莫城欢来。” 苏瓷儿急匆匆地奔出去,将还没起身的莫城欢一把拽出来。 “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苏瓷儿将莫城欢推到花袭怜身边。 她已经用被子将男人的蛇尾盖住,虽然莫城欢早已知道花袭怜的身份,但苏瓷儿就是下意识这样做了。 莫城欢连脚上的鞋都没穿好,就被苏瓷儿推过来。他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伸手搭上花袭怜的手腕,静默了一会儿后一边诊脉,一边摇头。 苏瓷儿在旁边吓得面无人色。 不怕医生笑,就怕医生叹气又摇头。 “怎,怎么了?”苏瓷儿吓得说话都哆嗦。 “不好说。”莫城欢转头看向苏瓷儿,“我没给魔物治过病。” 是了,莫城欢作为修真界的医者,怎么可能给魔物治过病呢?所以你摇头又叹息的意思是超出治疗范围了? “那要找谁治?”苏瓷儿看着躺在那里冷汗如浆的花袭怜,小心翼翼道:“找个兽医?” 莫城欢:…… 花袭怜:…… 莫城欢沉默了一会儿后,竟然点头同意道:“也行。” 花袭怜:…… . 坤山派内众人陷入沉睡昏迷之际,苏瓷儿和莫城欢先替花袭怜将身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然后带着他偷偷溜了出去。 一方面确实是要找个人替他看病,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躲避苗步辉。 花袭怜如此强悍的一个人,居然会被苗步辉伤到,那苗步辉的实力究竟是有多恐怖? 连花袭怜都对付不了的人,苏瓷儿和莫城欢自然不会硬刚。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