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很快就沉入水中再也看不到身影。 “米尔,看,死人!”寒豆豆手指河面,一具趴伏在河水里的尸体顺流而下。 老人想要遮住小孩的眼睛,想想又觉得没必要,这位可是连人都杀过了,还是用那么诡异的方式。 “这里死人很多,常年能看到尸体飘过,不过打捞的人很少,大多会让它们顺着水飘,直到被鱼虾吃完。” “不对。”寒豆豆忽然把皮箱一丟,小身子蹿了出去。 米尔就看到小孩跳到河面上,抓起那具尸体又跳了回来。 米尔:“……”他有一半华夏血统没错,但这种电视上才会出现的华夏轻身功夫他真第一次见到。 寒豆豆面不改色地把尸体翻到正面。 米尔这才发现这具尸体有点古怪,他身上没有一件衣服,浑身赤裸,耳朵上穿了孔,插着两根骨头,脸上和身上都有复杂的刺青,像是某种行为艺术怪人。 让人不舒服的是,艺术怪人仔细看年龄并不大,顶多二十不到。 寒豆豆却是一眼就认出这怪人的来历,怪人脸上和身上复杂的刺青明明就是金刚符大力符一类,他经常看蠢蠢画符,就算自己不会,也看了个眼熟。 更何况白白已经在他脑中叫道:“这是修真界的炼体修者,魔族。” 寒豆豆小眉头皱起,谁杀了这个魔族?应该不是地球人,那就是同为修真界的历练者? 米尔弯腰对寒豆豆说:“把他放回水里吧,或者放在原地,我们没办法管这件事。” 寒豆豆摇头,蹲到地上,伸出一双嫩嫩的小手在怪人身体上按来按去。 “宝贝,别这样,这不是玩具。”米尔受不了地想要阻止他。 “噗哧!”寒豆豆的手掌直直没入怪人胸膛,在里面摸了摸。 米尔:“……” 寒豆豆摸完还不算,又伸出另一只手,两只手分别扒开刚才的豁口向两边用力一拉。 豁口下方,原本保护心脏的肋骨有一段没了,肋骨下的心脏也没了。 隐形战机从空中缓缓降落,野草低伏,有人猫着身子顶着狂风靠近,但在边缘处就停下。 贺椿和阿蒙,以及美青年洛河和兵王龚秋冬从战机上接连跳下。 四人脱离了一段距离后,龚秋冬对战机做了个手势,战机起飞离开。 他们完成任务后会有其他飞机来接他们。 “你们好!”有人向他们敬礼,没有太多寒暄,“车辆和向导已经为你们安排好,在这里导航不起作用。” “谢谢。”洛河回礼。 彼此都没有多话,那人带他们走上附近小路,路边停放了一辆陈旧面包车。 那人靠近面包车拍了拍驾驶位的窗户,里面的驾驶员探出头。 那人用当地话说了什么,驾驶员笑笑,把耳朵上夹着的香烟点燃,招招手。 那人跟四人道:“他让你们上车,他会说普通话,对附近地形等都非常了解,路上你们尽量听他的,不过你们自己也要小心。” 四人上车,贺椿抱着小号阿蒙坐到副驾驶位置上。 洛河和龚秋冬无奈只能坐到后面。 驾驶员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头发很黑,不知道是不是刚染不久,身上肌肉虬结,还刺着纹身,看着像个不良,但他一笑起来整个人的气氛都不一样了,特别阳光特别傻气。 “我听老吴说啦,被绑架的是你们的小弟弟是吧?现在是去接他哦?”驾驶员大叔操着夹生的普通话和贺椿搭话。 贺椿露出又难过又庆幸的复杂表情:“是,我们委托的人把我弟已经赎出来,我们现在就是去接他。” 驾驶员大叔瞅瞅后视镜,又瞅瞅冷漠脸玩手机的小阿蒙,摇摇头:“后面的是你们家雇请的保镖吗?为什么你们父母不来?你这带的是你另一个小弟弟?” 贺椿很想请大叔把弟弟前的小字去掉,被这大叔一说,就好像他有两个小弟弟一样。 “我不放心把他放在家里。”贺椿做出苦涩的表情,“至于我父亲……他还要照顾有了身孕更年轻的新妻子,没时间来接弟弟。” 驾驶员大叔突然用力一拍方向盘,“我操!你小弟弟被绑架是不是和你后娘有关?你不敢把你另一个小弟弟留在家里是不是也怕他出事?可怜的哟,这小孩满身疤,以前是不是被后娘欺负了?” 贺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