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袱里找东西,比较合适的就是一条新买的毛巾。魏母舍不得用,一转头看到了白色的床单,赶紧过去扯起来一块拿牙一咬,撕拉一声拽下来一块长长的布条,找了个硬纸板叠了几下垫在手底下拿白布给缠上了。 魏老头举着手气的鼻孔直冒烟:“果然养女儿就是没用,不认爹妈的白眼狼!” —— 因心里惦记着魏小龙,又被魏冉气了一场,晚上魏父魏母都没睡好觉,赶紧早上刚睡一会就听见门铃响了,接着服务员的声音传了进来:“311,你们还住不住了?已经中午十二点了。住的话赶紧下来交钱,不住的话就退房。” 现在都流行手机付款,魏父魏母俩人身上就只有昨天儿子给的买菜钱一百多块,压根就不够住酒店的。 两口子赶紧起来收拾了一下拎着包想走,站在门口的服务员一眼就就到被撕坏的床单,登时就拦住了他们:“不好意思,你们毁坏了床单要照价赔偿,需要付两百元的床单费用。” 魏母傻眼了:“那床单那么长呢,我就撕了一小条也不耽误你们使,咋就要赔二百块钱?” 服务员嗤笑了一声:“这位大娘你说话真有意思,难道我们还能给客人用你撕坏的破床单?我们床单的采购价是两百,桌子上也有物品价目表,你们要是不信的话自己看看。” 魏母自然是舍不得赔钱的,立马又想把自己无赖的架势使出来:“我不知道,我也不识字,你放那我也看不懂。” “看不懂没关系,我已经告诉过你上面的内容了。”服务员掏出了手机,轻蔑地看着她:“要不赔钱,要不我报警,你自己选。” 想起儿子被警察带上警车抓走的画面,魏母这回是真怂了,捂着脸就哭了出来:“我儿子昨天被警察抓走了,总共就给我们剩下一百来块钱,我们是真赔不起二百啊。” 听着泼妇式的哭声,服务员头都大了:“行行行,别嚎了,赔一百赶紧走人,别影响我们做生意。” 魏母可怜巴巴地抹着眼泪回头看魏父,魏父气的一脚把魏母踢了出去:“败家老娘们,手咋那么欠呢!啥都敢撕!” “哎哎哎,要打回家打去,别在这里动手啊!”服务员伸手拦了一下:“要是再吵再闹我就真报警了。” 魏老头知道这里不是他们能嚣张的地方,乖乖地给了一百块钱,满身上下只剩下十来块钱。 走出旅馆,魏母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惶恐不安:“他爸,我们上哪儿啊?” 魏父脸上露出了凄凉的神色:“还能上哪儿啊,回老家呗。” 魏母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高端小区,眼里盛满了不甘心:“老家的茅草屋都快塌了,哪能住人啊,再说了儿子真不管了?” “我倒是想管,可我哪有那个本事啊。”魏父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我对不起魏家的列祖列宗啊,魏家在我这绝后了……” —— 万小凝将嘴里的瓜子皮吐出来,身影一晃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上。几分钟后出现在范曦曦家的客厅里。 简洛书正在卧室里逗弄着刚睡醒的小婴儿玩,感觉到空气里的波动立马回头问了一句:“怎么样?” 万小凝立马把看到的一切都讲了出来,听的范曦曦大呼过瘾,尤其是听到老两口被魏冉怼的灰头土脸的时候,真的是打心底觉得解恨。 万小凝说完立马从卧室里退了出来,虽然他们身上带了特定的符纸不会散发阴气,但屋里毕竟有小婴儿,眼睛干净身子骨又敏感,为了孩子的安全他们也得躲远一点。 闻着厨房里传进来的香味,范曦曦满脸地幸福,看着简洛书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感谢:“洛书,谢谢你帮我,要不然我真的要产后抑郁了。” 简洛书笑眯眯地说道:“我只是接了你父亲的委托而已,是他在你身边一直守护着你。” 范曦曦不由自主地转过头看着厨房的方向,那里有两个忙碌的身影,一个是她去世了六年的母亲,一个是三年前在空难中失去生命的父亲。她从没想过,一家人会以这种形式团聚。 很快,范母端着鱼汤走了出来,看到范曦曦立马说道:“快过来喝鱼汤。我刚才还和你爸说,我们虽然能做饭但却没办法帮你照顾孩子。你这头几天都没坐好月子,还是去月子中心好好调养调养比较好,坐个双月子养好了身体再回来,之后再请个月嫂帮你照顾孩子。” 范曦曦伸手抱住范母冰凉的胳膊,有些懊恼地说道:“我之前就是太相信他们家了,所以没定月子中心,这几天其实我也联系过几家,可都说没空位。” 话音刚落,张盼男穿过大门走了进来:“我朋友开了一家月子会所,在咱们临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