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人不算,练功也不算,他们都说你可用功了。我要问点别的。” 白芷道:“我呀,喜欢胡说八道!”顾琳被逗得咯咯真笑,顾婉嗔道:“你们又淘气了。”顾琳道:“姐姐~”又叽叽喳喳说起有趣的事情来了,比如今年江南流行了新的衣料,城里刚订了一批。顾婉也跟着点评几句。 姐妹们的社交就是先从衣服首饰化妆品说起的,白芷对这些本不感兴趣,但是为了收集更多的信息也陪她们聊,还另有一套见解:“我不爱非要学什么时兴的式样,时兴的不一定适合自己。” 两人聊兴都浓,大伯母扬声问一句:“说什么呢?”顾琳大声说:“说悄悄话。”大家都笑了。不时也有一些顾家的姑娘过来,顾琳顾婉也都给白芷介绍,只是并不留她们坐下来。 宴散后顾琳还约白芷:“有空一起玩啊,不行,你得给我定个时候,不然你忙起来一准找不到你。”顾婉道:“她有正事要忙。你真想她了,不如陪她一起,她忙她的,你说你的,反正你就是想说话而已。”顾琳眼珠子一转:“好!”又问白芷,“好不好?” 白芷道:“行啊。” 此后每天下午堂姐妹俩就准时到朱鸟阁来跟白芷一同出去瞧病。如是半月,两人成了白芷在连天城里的熟人。白芷更喜欢顾琳一点,大概是因为顾婉总是显得有心事的样子而顾琳更活泼。 半个月后,白芷将顾清羽所授的武功囫囵个儿吞了,用得最熟的还是老三样,顾清羽手下的轻伤者可是被她给瞧完了。白芷就磨着顾清羽:“真的没有别的病人了?要不,囚徒也行,我可知道这里有暗牢的。总有些人不想他们死得那么早吧?”顾清羽没答应,只是给她一只金簪:“学得好,有奖。” 这只簪子也很有顾家的风范,乍一看是普通的锥形,再一看簪身有着繁复的纹路。白芷接过之后掂了一下,晚上缩在帐子里用力一拧,旋开了簪头,从里面摸出一张叠成一束的丝绢。薄如蝉翼的白绢铺了半张床,上写满了蝇头小楷,起头就是“易容”。 白芷将簪子原样装好,放在了枕边。 第二天,商陆便将她引到宿舍的再下一层,这里散落着许多小院子,住着好些人家,也能看到些小茶馆小杂货铺之类。 商陆几弯八拐将堂姐妹三人引到一个小院子前,扣响了门环:“姚二哥的伤口总不好,司药那群废物治不了,不敢再接手了,师父就说,他们治不了就不要耽误咱们的人了。唉,这里面的门道……”顾婉轻咳一声,商陆老实地住了口,白芷若有所思——看来里面的顾忌还挺多的。 姚二的伤在腿上,伤口略深但并不长,照说早就应该好了,可是伤口一直腐败溃烂总是不好。司药那里的大夫探了数次发现也不是中毒,最终束手无策。白芷摸了把脉,发现伤很平常,又取了药渣来看,再问生活习惯等等发现都没有问题。问道:“以前也是这样吗?”姚二道:“以前从未受过伤,谁知道一受伤就这么倒霉,也是晦气。” 白芷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试试,不过不一定成,你愿不愿意?”商陆道:“还有什么说的,快治吧。”白芷道:“药先别吃了,我回去准备。”拖着商陆出去:“城里有人会使蛊吗?我的虫子都没了,现养是来不及了的。有相熟的蛊师我去借点虫子。” 顾琳先跳了起来:“我知道谁有。”带着白芷在九司有下层找到了一个枯瘦的中年人,那人将三姐妹打量了一回,瓮声瓮气地问:“要什么?” 白芷挑了点食腐的蛆虫,顾琳两眼发直:“用这个?”白芷笑笑:“对呀。”回去放了蛆虫吃掉腐肉,再收了蛆虫,第二天过去看伤口已长了一点,再放,再收。如果是四五日,情况大有好转。 两个堂姐围观了整个过程,大为惊叹。白芷最后收了蛆虫:“咱们去还虫子吧,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回去的路上,顾婉忽然想起一件事:“伯父的伤治得如何了?”白芷道:“比想象中的好,可能不用那么长时间就能好啦。”顾婉:“哦。”了一声,才要说什么,三人同时抬头,上次夜里出现的警示声又出现了,四下的人群有序地缩进屋里。顾婉顾琳都面现忧色,黑面、商陆几人已挺剑护卫。 此时从山上先是落下一柄剑,一闪之间白芷看到剑柄上的顾氏印记。接着是一只手,白芷急说:“接住手!”黑面不动,商陆听话地奔出去堪堪抢到,捧出断手来才想起来问:“要这个干什么?已经断了。” “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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