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又低了下去:“是……” 刘楚:“法医同样还在被害人连启运身上检测到同样的病症,是不是你将非淋菌性尿道炎传染给被害人的?” 田芳:“我没有,是他传染给我的!” 刘楚:“你们二人均患有非淋菌性尿道炎,治疗期间需要避免性行为,可你们没有遵照医嘱,是不是?” 田芳:“是……” 刘楚:“请解释一下原因。” 田芳有些哽咽:“是连启运逼我的……” 刘楚:“你在给警方的口供里亲口承认,你和被害人有特殊癖好,那么治疗期间继续发生性行为是不是也因为这种特殊癖好?” 田芳:“不是,是连启运逼我的,有特殊癖好的人是他!不是我!” 刘楚却紧追不放:“你明知道连启运有先天性心脏病,而且服食过量药物,还和你发生过四次性行为,你仍然选择用手捂住他的嘴,是为了要满足你的特殊癖好,是不是?” 田芳怒吼出声:“不是,不是,我没有!” 徐烁也在此时开口:“有异议,控方没有证据证明两者之间的关系,而且被告人田芳已经提供了新笔录。” 审判长:“公诉人请注意发问方式,不能以强迫方式讯问,问题不要重复。” 刘楚点了下头:“是,审判长。公诉人对被告人田芳的讯问暂时到此。” 审判长转而问徐烁:“辩护人对被告人田芳是否发问?” 徐烁站起身:“是。” 审判长:“可以发问。” 徐烁下颌微收,面无表情的扫过刘楚,随即看向田芳:“田芳,你妹妹田恬有认知障碍,除了你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监护人或者亲人可以照顾她?” 田芳平复了一下情绪,摇头说:“没有,爸妈去世后,我们姐妹就相依为命,其他亲戚都住在外省,爸妈生前就来往不多,爸妈去世后连我们的电话都不接,都觉得我们麻烦。” 徐烁:“那么,这些年来你和田恬都是靠着你一个人的收入来维持生计的?能不能描述一下。” 田芳:“我们的生活很辛苦,我读法律的时候一天只能吃一顿饭,还要出去做两份兼职,田恬说过要出去工作,但她试过几家快餐厅,不是被辞退就是被店长和店员们欺负,我很心疼她,就不再让她去工作,我还骗她说,我挣的钱够花的。后来我大学毕业,好不容易被昭阳事务所聘用做律师助理,我回家的时间就更少了,没办法只好请了一位阿姨来帮我照顾田恬,我挣的钱不敢乱花,除了要经常熬夜加班以外,我还要出去应酬,我有过两次胃出血的经历,还有一次因为血糖不足和疲劳过度而晕倒,在医院打吊瓶,这些事我都没有让田恬知道。” 这些证词自然是在开庭前徐烁和田芳对过的,尽量简短,只捡重点来说,让庭上的所有人都听得明白,让他们明白田芳、田恬姐妹的生活有多艰难,尤其是当田芳还是一名律师的时候,光鲜的外表下却隐藏着这样的血与泪。 自然,田芳这样省吃俭用的性格必然会严格记下每一笔开支和收入,所有资料都已经作为证据呈上法庭。 徐烁:“审判长,关于田芳所描述的拮据生活,关联证据请见a1,那上面有过去六年田芳的银行账户来往收入,里面有她大学期间做兼职的收入所得,在昭阳事务所的工资表,还有她和田恬的日常开支。而证据a2里面的账单,是田芳在给田恬治疗认知障碍上的医疗费用,除此以外她们姐妹二人几乎没有个人冲动型消费支出,而且其中有长达两年的时间入不敷出,需要向朋友和银行借款。” 等审判长看完证据,徐烁继续发问:“田芳,你就是在这种身负外债的情况下认识的连启运,是不是?” 田芳:“是。” 徐烁:“请简单陈述过程。” 田芳:“我和连启运是在酒桌上认识的,他代表‘江城基因’,我和其他几位同事代表昭阳事务所,他注意到我酒量不好,当晚替我挡了几杯酒,我觉得他人很好,就答应把电话留给他。连启运很快约我出来,几次约会之后对我提出交往要求,我同意了。但那时候我不知道他已婚。后来在一次约会之后,他对我提出性要求,我答应了。但我没想到,事后他却拿出视频给我看,说这些视频是我们爱的证明。我有些担心,但连启运保证不会把视频外传,直到我知道他已婚的事,他的妻子还找到我,说让我离开他。我就去找连启运理论,没想到连启运对我说,其实他只是想跟我玩玩,如果我愿意听话,他会给我很多钱,减轻我和田恬的生活负担,但前提是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