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却没理她,仍是在忙自己的事。 阮时秋很快就耐不住寂寞了“你比我预计的时间要更快找到我,你是不是作弊了?” 顾瑶唇角浮现出一抹笑意“作弊的前提是要先有标准答案,才能做小抄,请问你给过我答案么,你连题目都没说。” “所以我才奇怪啊,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顾瑶没应。 阮时秋等了一会儿,便冲到办公桌前,一把拔掉了电脑的电源线。 屏幕倏地黑了。 顾瑶安静了一秒,抬起眼皮,平静的看向阮时秋。 阮时秋双手撑着桌面,坚持而且固执的瞪着她。 “我是你的患者,你现在是什么态度,你当我是空气啊?” 顾瑶倒是觉得好笑“那你呢,你有当一个患者的自觉性么,你承认我是你的心理咨询师了?” 阮时秋想了一下,点头说“你算是通过测试了,我就勉强认可吧。” 顾瑶差点笑出声。 但由于她过去这两个多月接触了某个非常善于装洋蒜的变态律师,所以也有样学样,照猫画虎的学到了几分。 她往椅背里一靠,双肘轻轻架在扶手上,同时双腿交叠,说“要当我的患者,就要按照我的规矩来。我猜,我应该是你的黑名单里唯一一个通关游戏的心理咨询师,在我之前,你父亲应该找过不少同行来帮你,都失败了。你以捉弄他们为乐,乐此不疲,你以为那些‘成年人’都是一样的无聊、冷酷。” 阮时秋脸上很快浮现出一丝惊讶。 顾瑶知道,她猜对了。 阮时秋有点不服气“是又怎么样,你比三年前差远了。” 顾瑶却是一声轻笑,带着嘲弄“如果你说的是对你的了解,三年前的我的确知道你很多事。但我要提醒你,我失去的是记忆,不是能力,我的智商没有损害,虽然上次见面我记不得你是谁,但这并不会影响我的分析能力,起码就这短短两次接触,已经足够我拼凑出一个故事了。” 阮时秋没吭声,却是一脸不信。 可她的注意力已经被吸引了,这是成功的第一步。 顾瑶见状,问“想不想听?” 阮时秋垂下眼,回到躺椅上,双手环在胸前,就着躺下的姿势斜睨着顾瑶。 “好啊,说说看。” 江城市内的天空已经完全被乌云遮挡,轰的几声巨响,暴雨倾泻而下。 而就在顾瑶山寨某人的同时,这位“某人”也已经来到了江城城郊的一栋别墅,这边的地理位置更加靠近历城,是这阵子徐海清带人连续看了几个楼盘,最终选下的一个临时落脚地。 而且这片楼盘不是“承文地产”开发的。 徐烁赶来时,徐海清人就坐在一楼客厅,气定神闲。 “姑姑,人呢?”徐烁一来就问,见徐海清用下巴指了下楼上,便转身健步上楼。 徐烁神情严肃,上了楼就见到有一间房房门虚掩,门口还站着两个黑衣人。 黑衣人见到徐烁,立刻让开门。 徐烁一踏进去,就嗅到血腥味儿。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脸色惨白,四肢和腰腹都有伤,头上还裹着纱布。 但男人没有昏迷,他似乎一直在等徐烁。 见到徐烁进来,男人明显松了口气。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帮金智忠看着历城紫晶宫业务的经理张翔。 “徐烁来到跟前,将他的伤势尽收眼底,随即问“老金干的?” 张翔立刻啐了一口“妈的,丫要杀人灭口!” 徐烁扯扯唇角,没应。 这根本就是意料中的事。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跟着翘起二郎腿,说“你跟着他混,就应该料到有这么一天,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就没打听过你前面的那些人都是怎么突然消失的?而且还死不见尸。” 张翔因这句话想到了自己身上的伤,跟着一抖,连声音都不自然了“靠,他妈的……我艹他祖宗!” 或许除了愤怒和谩骂之外,再没有什么可以表达他内心的感受了,想来也是,他为金智忠担着风险洗黑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想到金智忠翻脸不认人,竟然要找人做了他! 张翔骂了一会儿,直到徐烁将他打断“行了,骂人如果有用,姓金的早被千刀万剐了,到不如说点实际的。” 张翔一噎,没声了。 徐烁却眉梢轻抬,笑容里带着一丝凉意“你要活命,我要老金的账本,这笔买卖你只赚不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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