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两个人都心急,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走捷径。 舒念打不成郑易的主意,便嫁给一个老男人,靠他的声势武装自己。郑易说,他在美国那几年,听说舒念几次回国,阵仗十足,不动声色地刷着舒家的存在感,那段时间,h市里风传舒家将要起死回生。 谁知道舒念老公一病逝,几个不安分的继子、一场沸沸扬扬的遗产纠纷,便将舒念打回了原形。 所以舒念选择借自己姑妈的过往,重回h市。她心里肯定是恨许家的,但许家根基深厚,她根本奈何不得,便能屈能伸的想让舒云嫁进许家,提提舒家的气焰。 所以无论如何,她一定都不会让夏青好过。 “至于我,”郑易沉声说,“她回国之后约过我见面。她那场遗产官司当时即将出结果,肯定会归属给她,但她那几个继子也不是吃素的,不让她手里的股份腰斩估计不会罢休。她知道郑氏的困境,所以想找我合作。” 郑氏如果想收购境外的公司,很难。当地政府对这种技术类企业本身就有很高的保护意识,即便轻易松口,收购价格绝对不美丽,而舒念有近30%的股权,郑氏只需收购20%多的股权,然后通过和舒念做郑氏的股权转让,就可以不多花一分现金解决问题。 双赢。 我有些疑惑:“想收购她那家公司的应该不止郑氏吧?为什么她一定要找你?” 郑易看了我一眼,轻咳了一声,没说话。 我转转脑子,明白了,面无表情的转过头。 旧情未了。 我声音凉凉地说:“真是好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啊,算计了夏青,又消灭了我这个情敌,虽然我命大,但是架不住人家命好啊,你爸突然急病去世,扔下个烂摊子,我没有死又有什么关系,像你这种富有满腔责任感的人,为了郑家,不得不忍辱负重、拜倒在人家的石榴裙下,但又舍不得我这个真爱,所以让我帮你演戏,你也很会打算盘啊郑易——你那天放的那首《演员》,请再放一遍,谢谢。” 郑易好像有点没反应过来,侧头莫名的看我:“你说什么?” 我掀掀眼皮瞅他,“说你的心声啊。” 郑易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拄在车门上,捏了捏额角,头疼地说:“就知道该早点跟你说清楚,说到一半,重点就被你带偏了。” “刚才说那么多,你以为我是在煽情?”郑易无奈地说,“你被她捅了一刀,是我这个男朋友没有保护好你,我怎么敢像没事人一样,让她可能再来一次?通缉犯没抓到,抓到了也未必会供出她来,呦呦,放一个蛇蝎心肠的人在你身边,我晚上睡得着?” 郑易的手指在方向盘的上敲了敲:“郑氏哪怕破产,跟我有多大关系?郑皓一个快三十岁的人,这种时候不出点力,要他干什么?白等着拿分红?郑氏的那点破事,自有他学着去处理,我不过是利用郑氏做个局而已。” 我费解的看他:“什么意思?你不是为了郑氏卖身求荣?” 郑易额上仿佛挂了一排黑线:“我只能说,你这个反应,让我十分放心,说明没有露出破绽。” 我:“……” 我自觉误会了人,只好调整一下语气,轻声细语的问:“那你打算怎么办?不管是收购还是股权置换,对她都没有什么影响吧?股权一卖,可以拿到很多钱啊。” 郑易眼里带着点笑意,看我一眼说:“我总不能在华尔街白待几年,不敢说山人自有妙计,解决问题的办法总是有的。” “你也知道不是什么妙计?”我忍不住再次打开嘲讽模式,“既然舒念那几个继子本来就没想让她好过,怎么不等他们下手呢?再说,既然你们目标一致,你干脆跟他们一起联手对付舒念,不是更好?” “如果目标一致,哪至于让你受罪?”郑易扬了下眉,“他们想要的是利益,拿到舒念的股权,靠内部做账的可能性比较大,先不说他们能否接受我一个外人入局的,单从结果讲,他们顶多吃掉她一半的股份,还要建立在公司市值稳定的基础上。” 郑易沉声说:“我要的是她分文不剩,再也碰不得你分毫。” * a市距离h市有好几个小时的车程,郑易将我送到别墅门前时,已是深夜。 小区里到处是暖黄色的灯光,看着就觉得温暖,虽然这栋别墅我没住多久,但在外人生地不熟的漂泊俩月,再回来便觉得无比心安。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