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安排好了我看什么看?”老太太扭头瞧向孙孙,“洲洲你有什么想法,一并跟你娘说了。” 谢士洲长期夹在两尊大佛中间,早习惯了,他道:“我不操心,我娘就只生了我这一个,委屈谁也不会委屈我的。” 谢夫人高兴起来:“可不是吗?我当娘的做什么不是为了他?” 当夜,谢夫人翻来覆去睡不着,次日清晨便让管家请官媒婆来,两人商议了小半个时辰,媒婆查过官历说两天后日子不错,准备好,那日上门提亲。 这时候,钱老爷也从太太口中听说了女儿跟谢士洲的事。 钱老爷一头雾水:“你昨个儿说去试探一下,转身告诉我咱姑娘跟他互许终身了???” 想起那出,乔氏依然哭笑不得。 “你不是想知道她心里有没有谢士洲?我就告诉她谢夫人娘家侄女在谢家小住,谢士洲带她游园赏景呢,两人处得不错。咱姑娘听了就生气闷气,午膳都没用几口,晚点闹着要把前头收到的生辰礼物退回去,半下午那会儿谢士洲过来了。我是不知道他俩说了什么,不过你姑娘是什么脾气你总该清楚?她一方面心意明了,又听说那是误会,自然而然跟人通了心意,都通了心意谢家还能憋得了几天?” 钱老爷捂着胸口缓了半天。 “算了!女儿养大了总要让那些臭小子叼走!不是谢四洲还有谢五洲!” 乔氏听着好笑。 钱老爷有意见了:“夫人你还笑得出来?” “有什么笑不出?我替自家姑娘高兴,谢家这个其他不说,对她真的非常用心。我们嫁人本来也不是指着条件最好的选,还得选个会体贴的,他心里装着嫃嫃,舍不得她吃苦受罪就能为她撑起片天。” 钱老爷还是那话:“家里越是富贵,底下涌动的暗流越多。要是可以,我真不想女儿嫁去他家。” 乔氏递去一碗热茶,让喝一口。 劝道:“何必为了后事忧虑,今后会如何有几个人算得到呢?” 像马家,往前数二十年谁知道他们是谁?是马老爷有本事,说发家就发了家。乔氏知道老爷是怕谢大谢二不安分,担心谢老爷年迈之后他们兄弟内斗。 这种事,谢老爷就该想到,他不替儿子划分清楚,难道由他们自己去争? “我啊,只知道女儿中意他,回头谢家上门提亲,你仔细听他说说,别看人横竖都不顺眼直接给他轰了。” …… 即便料到提亲的很快要来,官媒婆随着谢家人登门时,钱老爷还是觉得没准备好。 再没准备好他还是喊着谢士洲问了,问他有些什么觉悟?凭什么站在这里?假如这门亲事说成钱玉嫃成了谢家媳妇,谢家当如何待她?…… 有些问题听着像刁难,可站在钱炳坤的角度,你想要我的宝贝,连这都应付不了我凭什么将她托付给你? 别看谢士洲平时油嘴滑舌,说正事的时候还是规矩。他给的许多答复未必是钱老爷心里的最佳,可他有他的诚意。之前他跟谢士新来钱家订茶叶时同钱炳坤同桌吃过饭,那顿饭后钱炳坤就想,坊间传言不可尽信。 看他对家里生意不太上心,脑袋却并不愚,若能早日收心跟他爹好好学,未必不能扛起重担。 这么想着,钱炳坤又问:“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乍一听见,谢士洲还不明白他指的是哪方面。钱炳坤就直说了,问他成亲之后想做什么?像大少爷二少爷那样为家里做事,还是有其他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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